克强总理团队测评报告： 新挑战下的“双引擎”驱动“双中高”

本篇文章6953字，读完约17分钟

柯强总理团队评估报告:“双引擎”驱动新挑战下的“双中高”

引导阅读

在g20财长和央行行长在上海的视频讲话中，李克强首次提出了“新经济”的概念。"中国在培育新动能和发展新经济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新经济”一词出现在2016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

本报记者谭报道

回到一年前，2015年1月23日，一段时长4分25秒的视频被上传到了网上，但拍摄效果不好，相机抖动，有时还会失焦。

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世界经济论坛工商理事会代表对话会刚刚结束，李克强总理的翻译很快从后排移到李克强的后面，随时准备提供翻译。但是李克强直接和在场的商界领袖说英语。

“我们将制造两个引擎，也许两个引擎、两个中高，所以这是中国经济的未来。(我们将打造双引擎、双引擎、双中高，这是中国经济的未来。)李克强用这个简洁的句子介绍了他的行政思想。

在第二天的主旨演讲中，他用中文进一步阐述了“一是打造推动大众创业创新的新引擎(以下简称‘双创新’)”；“第二，改造传统引擎，重点是扩大公共产品和服务的供应”。

这是李克强执政第三年的首次海外访问。2014年，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暴跌，新兴市场货币波动，中国经济增长下行压力越来越大。李克强需要找到抵御中国经济衰退的方法。通过创造“双引擎”(新动能和传统引擎)，支持中国经济实现“双、中、高”(中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向中高端水平迈进)是他在公开场合经常提到的应对方法，也是结构改革的重要内容。

在20国集团财长和央行行长上海会议上的视频讲话中，李克强总结了结构性改革。“在这方面，不同国家的情况和做法是不同的。总的方向应该是支持创新、解除管制、鼓励竞争、扩大开放和刺激经济增长的活力。”

尽管全球经济增长缓慢，但2015年中国对世界经济增长的贡献仍在25%以上，未来可能会继续保持。然而，从国内来看，2015年初，经济下行压力来得比以前更快，尤其是重化工业等行业。年中，股市和外汇市场的波动给经济运行增加了新的压力。

新旧动能转换不稳定，政府正在进行职能转换。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强调分权，但监督跟不上，各种市场风险突然出现。未来，李克强的“双引擎”思维将如何迎接新的挑战？

(a)新经济

新年后的第一次检查通常是象征性的。在参加瑞士达沃斯论坛之前，2015年1月4日，李克强来到了深圳南山区华侨城阁楼的打柴匠空的房间。

据后来接受媒体采访的柴火制造商空房间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最初安排了接待过程，先是解释，然后是演示。然而，李克强根本没有遵循他们设定的路线。他直接走到工作台问问题。在45分钟的检查中，李克强看到了三个制造商的产品——智能机器人、机械臂和折叠式运输工具。

李克强在现场鼓励他们说，你们的异想天开和丰富的成就充分展示了大众创业和创新的活力。这种活力和创造力将成为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永恒引擎。

李克强此行的意义在于找到中国未来经济增长的永恒引擎。

整个2015年，在深圳、厦门、大连、北京……几乎每隔几个月，李克强都会有类似的调查活动。9月，李克强甚至去大连、洛阳、郑州考察“双创新”活动。5月份，我在北京中关村创业街3w咖啡厅喝咖啡，并在10月份的全国大众创业创新周上发表了即兴演讲……这些照片被媒体传播开来，在全国掀起了“双创新”的旋风。

深圳柴火制造商空的房间已经成为标本。来自各行各业的制造商和打算建立制造商中心的人们络绎不绝地来到这里参观。各地纷纷效仿，设立了各种各样的制片商/工作室。

在李克强2015年的政策议程中，“双创新”意义重大。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在2015年国务院41次常务会议中，有10多个会议议题与“双创新”相关。在《求是》杂志的署名文章中，李克强将推动大众创业创新新动能的形成，作为中国经济保持中高速增长、迈向中高端水平的基本支撑。

曾经，在媒体报道中，“双重创造”的主题都是年轻人，属于年轻人。但李克强扩展了“双重创新”的概念。今年9月，他在河南洛阳矿山机械厂视察时表示，“大型装备企业也要推动群众性的创业创新。这不是权宜之计，而是长期计划。”后来，他去考察返乡农民工的创业情况。视察结束后，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李克强表示，“互联网加上双创+中国制造2025，再加上彼此的产业创新，将催生一场‘新产业革命’。”

关于李克强为什么如此重视“双重创新”，有许多分析。但事实上，这是李克强上任以来的一贯政策。NPC和CPPCC上任后的第一次新闻发布会提出了将行政审批项目减少三分之一以上的政策目标。这一目标已经提前实现，2015年，他取消了所有非行政许可审批。这些简政放权的措施给市场带来了巨大的活力。

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李克强总结了这一情况。“大众创业和创新正在蓬勃发展。全年新注册企业数增长21.6%，平均每天增长1.2万家。”因此，虽然经济增长持续下滑，但新增就业人数并没有减少，而是超过了预期目标，这已成为经济运行的一大亮点。

2016年2月24日，李克强在会见世界银行行长金墉时表示，希望双方加强对培育经济增长新动能的研究。

2015年，李克强也大力培育新产业。据《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统计，国务院和国务院针对具体行业发布了几十个文件，包括医药、大数据、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跨境和农村电子商务等。

在g20财长和央行行长在上海的视频讲话中，李克强首次提出了“新经济”的概念。"中国在培育新动能和发展新经济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新经济”一词出现在2016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

整个2015年，“双创”、“互联网+”和新的商业形式已经成为中国经济中最热门的词汇，它们也是新经济的代表。与此同时，上半年繁荣的股市也提升了风险投资的受欢迎程度。然而，许多制造商空客房也存在售后服务能力不足的问题。如何充分发挥创造者空的作用，更好地支持“双创新”,已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

(2)超级推销员

2014年底，李克强访问了哈萨克斯坦。两位总理会晤后，李克强于当晚会见了哈萨克斯坦总统纳扎尔巴耶夫，双方深夜同时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会谈。

在得知哈萨克斯坦的基础设施相关产业非常落后，甚至没有水泥厂之后，李克强向纳扎尔巴耶夫建议，“我们可以考虑合作吗？我们在现场建造生产线来帮助您实施“光明之路”计划？(《哈萨克斯坦经济建设计划——记者笔记》)

纳扎尔巴耶夫听到这个建议后“似乎眼前一亮”，并立即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哈方连夜准备，并安排卡西莫夫总理和李克强第二天上午共进早餐，初步达成180亿美元的产能合作计划。哈萨克斯坦只是想向中国出口更多的能源和农产品。

李克强回国后，在国务院常务会议上回忆了他的访问。中国政府网站对此次访问进行了报道，称访问取得了“超出预期的成果”。

几个月后，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签署了33份能力合作文件。在签字仪式上，李克强发表了讲话，希望中哈产能合作的成功经验将成为中国与更多国家开展类似合作的“新样本”。

“新样本”已经建立，推动中国装备走出去和国际产能合作已成为李克强政府2015年的优先事项之一。从哈回国后，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安排加大对企业“走出去”的资金支持。

在双方签署能力合作文件不到一周的时间里，李克强专门主持了中国装备走出去、推进国际能力合作研讨会。外交部等中央部委、中国信用保险公司、中国铁建等公司参加了讨论。

上述研讨会结束后一周，李克强参观了中国北车集团长春铁路客车有限公司(现已并入CRRC)，为中国铁路客车搭建了一个“平台”。在现场，工人们打出了“感谢超级推销员”的横幅。国务院下一次常务会议决定批准建设“华龙一号”三代核电技术示范单位，核电也是我国装备走出去的重点产业之一。

与2014年不同，2015年李克强省厅检查的不再是中国增长稳定的铁路和水利部门，而是国家工商行政管理局和工业和信息化部。后者的检查致力于促进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除了中国北车集团，李克强还在2015年考察了CNNC，并主持了中央企业参与一带一路和国际产能合作工作会议。

在整个2015年，李克强几乎不遗余力地在海外访问和国内外交中推广中国的设备和产能。

今年5月，李克强在巴西参加了由中国企业中标的梅里山水电站UHV DC输变电工程的视频奠基仪式，亮相里约地铁公司，乘坐中国制造的列车，乘坐中国渡船前往瓜纳巴拉湾。安排的细节反映了在各地推广中国设备的要素。6月，在欧洲，李克强积极推动与法国等欧洲发达国家建立合作基金，共同开拓第三方市场。

李克强在中国会见外宾时，根据相应国家的特点，积极推进国际产能合作，如邀请外宾9月来中国参加阅兵，年底邀请中东欧国家领导人。李克强还特别邀请中欧和东欧国家的领导人一起乘坐高铁。

向海外销售中国设备一直是李克强近年来持续工作的重点，但在2015年，这项工作的意义将更加丰富，不仅是为了促进设备的海外销售，也是为了促进国际产能合作，帮助更多的中国剩余产能转移出去。

经过不断努力，2015年中国国际能力合作取得初步成效。例如，在铁路建设方面，印度尼西亚的亚湾高速铁路项目已经启动，中老铁路进入实施阶段；在核电方面，巴基斯坦卡拉奇2号机组项目启动顺利；在钢铁和建筑材料方面，马来西亚关丹公园的现代钢铁项目和印度尼西亚的镍铁项目等一系列重大项目已经加快。

然而，由于设备水平仍处于世界中间，许多产品严重过剩，这项工作需要时间来形成对中国经济增长的有力支持。

(三)经济运行的新压力

尽管实体经济面临着严重的下行压力，但在2015年上半年，资本市场繁荣而火热。这有利于降低中国的杠杆率，增加直接融资的比重。

起初，市场对实体经济低迷时股市异常繁荣表示怀疑，但慢慢地，市场给出了一个解释，即实体经济越差，货币越宽松，资本市场越好，即“宽松牛”。另外两种解释是“杠杆牛”和“改革牛”。

市场几乎处于疯狂状态，上证综指仅用了几个月就从3000点升至5000点。5月底，上证综指接近5000点，市场上流传着这样一段话:5月份5000点，6月份6000点，10月份1万多点。

然而，自6月中旬以来，随着银行资金回笼的需求、新股的不断进入以及监管部门开始调查和配置，股市经历了巨大的波动，数千股连续几天下跌，市场流动性几乎枯竭。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上证综指下跌了1600点。

救援行动随即开始。经纪人的声明，大股东不减持的承诺，以及央行对沪深黄金进入市场保持稳定的支持...尽管这些政策有助于短期稳定，但也引发了许多批评，被认为是对市场规则的不尊重。

经过强有力的救援，股市在7月中旬显示出初步稳定的迹象。然而，一波不平稳，另一波会上升。这一次是由积极的改革引起的。2015年8月11日，时隔十年，人民币汇率机制改革突然启动。当天上午，央行授权中国外汇交易中心宣布，美元兑人民币中间价为6.2298元，较前一天低1.86%，市场一片哗然。

一度，811汇率改革没有引起国内股市太大波动，8月12日天津港爆炸事件成为媒体关注的热点。然而，到8月18日，人民币贬值在国际市场上被过度解读，外部市场的下跌引发了国内股市的第二轮快速下跌，到8月26日，跌至2850点的第二阶段低点。

8月25日，即汇率改革启动14天后，李克强在会见外宾时首次公开回应汇率问题。“现行人民币汇率不具备持续贬值的基础，能够在合理均衡的水平上保持基本稳定。”

然而，海外市场对中国的误解并没有消失。两天后，李克强以国务院专题会议的形式研究了国际经济金融形势新变化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及对策。在这次会议上，李克强说，“经济运行遇到了新的压力。”

在9月份的达沃斯论坛上，中国股市和外汇市场的波动以及中国经济的前景成为全球投资者关注的焦点，李克强需要解释这些问题。在回答汇率问题时，李克强表示，“自本届政府成立以来，人民币实际有效汇率上升了15%。”“只是有时候，用中文来说，‘我躺下的时候会被枪毙’。”"

针对股市的异常波动，李克强解释了救市政策，并强调“这不是要取代或削弱市场功能。”同时，李克强还强调，中国不是全球经济风险的来源，中国进口的主要商品数量没有减少，但仍在增加。“中国不是世界经济风险的源头，而是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之源。”

回顾过去，2015年年中以来股市和外汇市场的波动是不可避免的，监管机构低估了股市场外资金配置的风险和汇率改革的外部影响。9月28日，李克强会见了来访的欧盟副主席卡泰宁。他首先同意卡泰宁的观点，即全球市场对中国的小幅波动“反应过度”，并表示，“当然，中国推动市场经济的时间有限，尤其是在资本市场。”还存在着不成熟和缺乏经验的现象。”

股市异常波动之后，人们普遍担心中国金融改革的进程会受到影响。起初，改革的步伐没有受到重大影响。11月6日，中国证监会宣布将重启。

然而，在2016年春节后股市再次暴跌之后，登记制度改革显然遭遇了暂时的阻力。这项改革本应在2015年年中开始，但由于市场异常波动而被叫停。后来设定的目标时间是2016年3月，但根据中国证监会新任主席刘的声明，“必须实行注册制度”，但“配套改革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注册制度不能由士兵个人制定。”显然，这项改革将被推迟。

汇率改革后，人民币逐渐稳定。汇率改革也得到了外国的积极评价。2015年底，人民币最终被纳入imf的sdr货币篮子。

(4)艰难的战斗

在中国经济的重量结构中，重化工业占有很大的比重，如煤炭、钢铁、石油和石化等。这些行业普遍产能严重过剩，面临越来越多的困难。“双创新”和中国设备及产能的走出去有利于中国经济发展，但短期内难以对冲传统产业的巨大下行压力。

在ppi连续40多个月下降后，2015年工业企业利润多年来首次下降，新问题逐渐浮出水面。2016年1月4日，李克强来到产能矛盾最尖锐的地区之一——陕西。在TISCO视察期间，李克强说:“好钢需要经受各种艰难困苦，好产能需要经受住考验。”我希望你将使用'不锈钢'的精神和智慧来重生和振兴你的荣耀！”

此次考察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在2015年，李克强很少对产能过剩发表意见，无论是促进新经济发展，还是转变传统增长势头，增加公共产品和服务供给，他都很少直接提到去产能。

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淘汰落后产能的总结不是2016年的成绩，而是近三年的成绩。

企业检查结束后，李克强主持召开了太原市解决产能过剩、实现钢铁煤炭行业脱困发展座谈会，听取了产能大省和24家钢铁煤炭行业龙头企业的意见。

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早在2013年，国务院就发布了《关于解决产能严重过剩矛盾的指导意见》，其中设定了具体目标。然而，随着世界市场需求的进一步萎缩和商品价格的急剧下跌，产能过剩的问题不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加剧了。

2015年，国务院召开了多次专题研讨会。一般来说，座谈会不是布置工作，而是收集意见，听取意见。大量的座谈会表明改革正面临越来越多的新问题。

然而，就在这次山西会议上，李克强指出，“产业结构的调整和优化不仅要着眼于老工业，还要注重发展新产业，新业态等新动能，打造‘双引擎’，减少传统产业的富余人员。”扩大就业，创造条件。”此前，2015年9月，李克强主持召开了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与发展座谈会，并首次提到了“僵尸”企业问题。

从山西考察归来后，1月22日，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确定了进一步解决钢铁和煤炭行业产能过剩的措施。

2015年，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确定了2016年的五项主要任务: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化、降低成本和短期化，但每项工作都不容易:

去产能，但担心陷入计划经济的陷阱，回到依赖政府去产能的老路，企业的效率并没有得到提高。

去库存化:虽然目前的去库存化政策带来了房地产交易量的增加，但一线城市房价的飙升继续推高泡沫，这与监管政策背道而驰，而三线和四线城市的去库存化仍然非常困难。

去杠杆化，中国企业的负债率一直相当高，但在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的情况下，激烈的去杠杆化可能会引发新的风险。因此，资本环境必须保持适度宽松，杠杆率可能会继续上升。

2015年，中央决策层提出了许多经济领域改革的顶层设计方案，从京津冀一体化、一带一路、中国制造2025、国有企业改革到价格改革。如何在2016年实施这些改革是关键。

此外，改革和设计方案仍在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间的财权和事权划分以及金融监督制度方面进行探索。

如何实现管理与发布的结合更加困难，尤其是在金融领域，金融创新手段层出不穷。从股票市场的场外融资、互联网金融领域的各种变相融资，到一线城市的各种首付贷款，金融创新的步伐似乎远远领先于金融监管。过多的管理、对缺乏活力的恐惧以及管理不足都会导致问题甚至风险。

在政府职能由事前审批向事后监督转变的过程中，各种不适宜的问题仍然暴露出来。

在宏观调控领域，改革面临越来越多的约束。汇率改革后，货币政策面临困境。在去年五次降息后，空的降息幅度有所收窄，但存款准备金率的下调担心人民币汇率会受到影响。如果cpi再次逼近3%,货币政策的空区间将进一步缩小。

正如李克强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的那样，“综合分析各方面情况，今年中国发展面临更多困难和更严峻挑战，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奋力拼搏。”对李克强来说，2016年注定是艰难的。

(编辑: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