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疗是最安全的治疗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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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廷毅

如今，癌症已经成为一种常见病。我记得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很少听说一个人得了癌症，即使我听说这很奇怪。

随着人们的年龄越来越长，衰老结构越来越突出，以及饮食、生活环境、生活方式等习惯的改变，这种疾病已经逐渐变得普遍和我们熟悉，并且不会让我们谈论癌症。

停止谈论癌症变色的另一个因素是我们医疗水平的提高。我们不仅了解了可变化的癌症，还发现了应对癌症的方法，如手术、放疗、化疗、靶向药物控制等。但这只是一个“好”的人，是患了癌症后的一种对抗手段。而这个“岗位”，大多数病人往往已经到了中期，或者说是末期。

从国际上和目前的中国来看，这些病人的存活率很低，即使用尽了一切办法。那么，如果我们能及早发现和干预，存活率将会大大提高。例如，欧洲和美国近年来在早期发现方面做得很好，许多患者的存活时间得到了改善。

在早期癌症干预中，放疗被称为最安全、最经济、最有效的手段。由于部分部位早期肿瘤体积小，手术切除困难，手术创伤大，患者的接受度和耐受性差。对于这类患者，采用精确放射治疗技术，病灶越小，治疗效果越好，损伤和副作用越轻，并且没有创伤治疗过程，非常安全。固体能量被称为最安全的方式。同时，成本低。

此外，对于老年患者，当其身体功能不能承受手术和麻醉等侵入性过程的打击时，使用精确放射治疗更为有利。

事实上，放射治疗主要针对早期癌症患者。

虽然放射治疗是一种较好的治疗方法，但在中国50多年的发展历程中，它一路坎坷，至今尚未得到社会的广泛认可。顶层设计有一定的原因，也存在学科不被重视的问题，这些宏观因素将使这一处理技术无法发展和推广应用。为了更有效地为癌症患者服务，我们期望这一技术领域能够获得更多的社会意识、政府职能部门更大的政策支持以及医疗机构的适度结构调整。

装备不足

放射治疗的发展过程在社会和医学界都很肤浅，但真正的放射治疗已经发展了100年。由于放射治疗的诞生仅次于放射诊断，两人都姓“方”。他们似乎是孪生兄弟，所有使用的手段都是辐射，所以他们已经在一起半个世纪了。然而，放射诊断和放射治疗的功能和效果是完全不同的。一门学科是诊断，另一门是治疗。然而，在专业教师和技术进步的过程中，这两个学科的结合导致了现实和理解之间的许多差距。因此，这一领域在今天的中国仍然发展艰难，许多本应是自然的关系还没有理顺，整个图景还没有被普通人和医学界充分理解。经过100多年的发展，放射治疗技术本身已经发展到相当先进的阶段，并已实现了对全身肿瘤的全覆盖精确治疗。从技术精度来看，随着放射治疗技术的提高，其剂量聚焦更高，在早期肿瘤和老年肿瘤领域的优势更加明显。从肿瘤的总体特征来看，70%的肿瘤需要不同阶段的放射治疗，参与程度高，角色变化大。随着科学和医学技术的进步，许多早期肿瘤可以被发现，放射治疗可以取代手术作为第一治疗手段。面对80-90岁的患者，高龄、身体状况不佳等因素限制了患者的手术治疗，但放疗是一种非常安全的治疗方法。因此，这就是为什么放射治疗发展迅速，在世界上受到高度重视的原因。如果说国家战略高度重视国内与国外放射治疗的整体差距，而在癌症治疗战略中却没有认识到放射治疗的重要性，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将是严重的，而治疗设备的缺乏将使大约70%需要放射治疗的患者的需求难以得到满足。

其次，医疗设备配置的数量和程度无法与发达国家相比，即使与台湾同胞相比，也存在一定差距。中国的分配水平没有达到世界卫生组织要求的平均水平。放射治疗应用的重要指标是每百万人中兆伏治疗机器的数量(mv/百万)。在美国、日本、法国和澳大利亚，估计目标分别是1020万、640万、590万和500万，但中国现在还远远没有达到，中国的人均设备比率是0.53。

设备配置不足的后果是大量患者无法得到有效治疗；其次，现有设备过于拥挤。难以满足设备的质量控制检查和维护要求。有些设备运行的经济效益超过最高标准，超负荷运行会导致质量控制得不到有效保证。超负荷运行会导致设备参数不准确，因此不可能获得准确的疗效。例如，一些患者确实接受了治疗，但没有获得预期的疗效。

人才短缺

在放射治疗领域，即使解决了设备不足的问题，放射治疗人才也远远不够。人才短缺的主要原因是教育系统的认知问题。

放射治疗和放射学可以被比作双胞胎，它们也是以放射治疗为主要手段的部门。放射诊断是影像诊断的一个主题，它通过射线等手段检查病人的身体状况。放射疗法是通过辐射杀死肿瘤。原则上，这对双胞胎是兄弟，先接受放射诊断，后接受放射治疗。而丈夫的比后一个高，弟弟比后一个矮，所以他已经被释放50年了。虽然原则相同，但目的不同。一个双胞胎在政界，另一个在商界。在过去的50年中，放射治疗已经成为继放射诊断之后的一个分支，并且已经从医学技术分支进一步发展为临床学科，即一个用于诊断，另一个用于治疗。这几十年一起严重影响了专业学科的独立发展。

国外放射治疗的发展过程是一样的，但国外发展迅速，早期独立，结构调整迅速。然而，中国体制改革的调整是缓慢的。只是在最近几年，放射疗法才有了自己的位置。

回顾中国放射治疗发展的历史，我们发现放射诊断学是在解放后产生的。那是一次大学会议，当时讨论的是放射治疗，但主要是放射诊断。20世纪80年代，一些学者多次呼吁将放射治疗作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和临床学科，这与放射诊断的目的完全不同。它开创了管理病人治疗肿瘤和需要床位的方法。1986年，在不断的呼吁下，放射肿瘤治疗学会最终独立成立。当时，我是一名研究生，在Xi延安注册了第一个中国放射肿瘤学会。

到目前为止，放射肿瘤治疗学会已经发展壮大，但是问题已经出现。在大学的医学教育课程中，仍然没有放射治疗的专业课程。

然后，在一所大学的五年制医学教育中，甚至连放射治疗的科目都没有设置，学生也没有被教授100年的发展历史和治疗方法的进步，这可以证明放射治疗在肿瘤治疗领域中并不被重视，也没有重要的地位。

显然，70%的肿瘤需要放疗这一客观事实还没有被广泛认识。其次，对放射治疗学科专业属性的掌握和构成不够全面。放射物理学是放射治疗学科的重要组成部分，掌握和运用这一先进技术的是物理学、工程学和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大学、硕士和博士研究生。在美国，这部分员工有专门的辐射物理学家岗位，但在中国没有辐射物理学家岗位，只有技师或技师掌握了这些高端技术，这严重影响了专业技术的发展和人才的引进与培养。这样一个医学物理学专业的高科技岗位，没有系统的专业培养计划和专业岗位设置。正如火箭部队缺乏专门的雷达和计算机武器一样，很难在精确制导和精确打击肿瘤目标方面发挥作用。

临床专业技能培训和研究不足

现在有九个七年制的研究生，他们中的几个来找我，问他们是否可以成为我的学生。我说，你学过放射疗法吗？他不知道。我说，你为什么是我的学生？他们说，你很出名。当我说我出名的时候，你也会出名，一个出名的老师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学徒。我说你不高，我不想要。当然，开玩笑的。

也就是说，现在学生们意识到了新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了这个专业的进步和治疗方法的优势。

事实上，从学习医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专业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此外，还有许多低风险的操作技术。例如，放疗后，晚期癌症骨转移患者的疼痛会减轻，并且他们可以睡觉。有些病人会失去痛苦，当医生看到病人减轻痛苦时，他们会有成就感。一些病人在接受了几次放射治疗后可以站起来行走，与家人说笑。通常，许多治疗方法都不能治愈疾病，这使病人痛苦，并花费很多钱。与放疗相比，它要容易得多。

因此，我们需要关注所有这些问题。如果我们不在学科发展方向上下大力气，不改革顶层设计，中国未来的癌症治疗将会有很大的差距，从设备到人才将会出现滞后。

目前，放射治疗的临床研究投入较少。许多年前，在863计划中，要求将放射治疗技术的进步转化为系统研究的临床效果，如鼻咽癌和宫颈癌。传统治疗方法效果不佳，但患者生活质量较差。研究精确放疗如何减少患者的副作用和并发症，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是非常重要的。

临床发现鼻咽癌放疗效果很好，但颈部萎缩口干舌燥，用水瓶很难长时间交谈，吃和咽都很麻烦，这是传统放疗留下的遗憾。新技术诞生后，使用现有放射治疗技术后，症状得到缓解，并发症减少。

像肺癌、肝癌和胰腺癌一样，随着新的放射治疗技术的出现，其优势更加明显，创伤小，风险低。如果将这些先进的放射治疗技术转化为临床结果，并进行转化研究，将会在临床上大规模展示数据结果，让更多的患者知道如何选择治疗方法。如果你不拿数据，你总是提到旧的指南，指南中的许多数据或文章都是10年或20年前的。

一般来说，在放射治疗领域，从顶层设计到设备配置，再到人员培训，有很多地方需要跟进。如果我们不重视它，癌症领域和国际上的治疗存活率将来会下降越来越多。放射治疗，在癌症治疗领域，是最经济、最安全的手段。

夏廷易简介

医学博士、主任医师、博士生导师、解放军总医院和解放军医学院客座教授、解放军总医院放射治疗部空主任、全军国家重点临床肿瘤科主任、全军肿瘤放射治疗中心主任、中华医学会肿瘤放射治疗分会副会长、全军肿瘤放射治疗专业委员会主席、北京市医学会肿瘤放射治疗专业委员会原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