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续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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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江是浙江省的母亲河钱塘江的源头，全长359公里，发源于安徽省黄山的休宁山，三分之二的干流在安徽省，下游是浙江省重要的饮用水源地千岛湖。由于千岛湖68%以上的湖水来自安徽，上游水质对千岛湖水质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作为黄山市歙县沈度镇打捞队的队长，于更沟和他的队员们将于每天早上6点在位于新安江中游的江上巡逻。五月以来，山区进入了雨季，暴雨带走了上游的泥沙和垃圾。然而，于根玉清楚地感受到了这种变化。“过去，当水位上升时，上游的生活垃圾就无法捞出来。现在生活垃圾明显减少，大部分是被雨水冲刷的枯枝烂叶。”

这种变化是由于新安河流域生态补偿机制的试点。2011年，在财政部和环境保护部的积极推动下，中国第一个省际生态补偿机制试点项目启动了三年。从2012年到2014年，中央政府每年拨款3亿元，安徽省和浙江省各获得1亿元，共同建立基于水质的环境补偿基金。试点期间，除了河道打捞和村级垃圾清理外，黄山市还采取了笼退和工业企业搬迁等20多项措施。安徽省和浙江省的断面已连续三年达到完全合格，新安江水质得到稳定和改善，浙江千岛湖的营养问题也同时得到改善。

在黄山市小川镇小川村，记者遇到了59岁的退休老人凌凌凌峰。他去年刚引进日本锦鲤养殖，每只鱼苗需要1元钱。然而，为了保护新安江，700多平方米的笼子只能用眼泪清除。拆除笼子的补偿来自新安江生态补偿基金，但这只是购买笼子的费用。“试点实施以来，新安江主要支流共退笼6188只，涉及渔民3万多人。5月23日，黄山市新安江保护局局长聂卫平在“安徽CPPCC江淮之旅”采访活动中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由于新一轮试点项目已经确定，我希望这条综合开发与保护的绿色发展道路能够继续走下去。

在第一轮试点提交中，浙江被说服

“经过多方共同努力，试点工作分阶段取得了显著成效(据第三方初步评估，新安江流域生态系统服务总价值约为246.48亿元，水生态系统服务总价值为64.48亿元)。2012-2014年，新安江流域总体水质良好，跨省街段水质达到地表水环境质量二级标准，连续三年满足补偿条件(2008-2010年P =0.85，2012年P =0.833，2013年P =0.828，2014年P =0.823)，同时，千岛湖水质同步改善流域生态理念不断增强，保护母亲河已成为全社会的共识。”目睹了第一轮试点的全过程，黄山CPPCC成员马宁红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笑着说，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谈环保了，因为就在采访的前一个月，他从黄山市环保局副局长的位置上调任黄山市经济信息委员会副主任。

2015年10月，财政部和环境保护部完成了新安江生态补偿机制试点工作的系统评估报告。报告称，截至2014年底，新安江首个三年试点工作如期完成，取得了积极成效:流域水环境治理稳步推进，试点基本建设稳步推进，一批有效的工作机制逐步建立，生态、经济和社会效益显著，为建立和完善我国跨省流域生态补偿机制提供了典型模式，积累了宝贵经验。虽然浙江、安徽等各方对试点项目高度满意，但由于这是我国第一个跨区域的生态保护试点项目，试点项目是否继续以及如何继续进行摆在我们面前，安徽比浙江更为焦虑。

2015年6月，安徽省委、省政府提前启动第二轮试点工作，向黄山市拨付1.1亿元省级财政资金。2015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生态文明体系改革总体规划》，提出“继续推进新安江水环境补偿试点”，试点工作纳入中央政府顶层设计。同年10月，财政部、环境保护部下发了《关于明确新安江流域上下游横向生态补偿试点项目延续扶持政策并于2015年发放试点补助资金的通知》，明确了2015年至2017年中央政府将继续支持新安江流域上下游横向生态补偿试点项目。但这些不足以阻止浙江参与第二轮试点。

“他们不参与，我们必须参与。”5月23日下午，黄山市委书记任泽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自2015年以来，黄山市加大了投资力度，皖浙两省联合监测工作正常开展。迄今为止，新安江水质保持良好稳定，为进一步推进新一轮试点工程提供了坚实保障。

“不管试点实施与否，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没有马虎。这说明两省人民的共同要求和愿望是一致的，他们都希望环境会更好。”黄山CPPCC副董事长张俊杰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时表示。

第二轮试点项目的补偿标准保持不变

虽然国家已经明确了跨省补偿试点方案，但还没有明确试点方案是否应该规范化。

近年来，中国大部分主要河流和淡水湖都发出了水质警报，但迄今为止，千岛湖仍是中国最好的湖泊之一。千岛湖的水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安徽，因为68%的千岛湖水来自安徽。虽然千岛湖的水质仍然很好，但是这颗珍珠要想永远发光，就必须“严阵以待”。

在第一次试点之前，1998年，千岛湖首次受到蓝藻入侵，2010年5月，千岛湖部分湖泊蓝藻异常增多。在新安江污染物少的时代，千岛湖的水也缺乏营养，被称为营养水质差。然而，随着环境的变化，千岛湖水质由富营养化向富营养化转变。

“我们从2008年开始治理新安江，但是水环境治理不可能在一两天内见效。2011年千岛湖水质出现拐点。之后，水质有所改善，表明我们的治理是有效的。这也是浙江愿意参与首轮试点的原因之一。”张俊杰说。

黄山是一个经济欠发达地区，可用的财政资源有限。第一轮试点时间短，资金少。在可持续投资能力不足、投资回报低的情况下(新安江流域治理主要是公益性项目，社会投资有限)，主要通过融资方式投资新安江公益性保护项目(与CDB签订200亿元贷款协议)，贷款偿还压力大(贷款已获批56.5亿元，年利率2.77亿元)。 中央政府在2015-2017年确定了新一轮的试点延续扶持政策，维持上一轮9亿元的补贴水平，并在2018年按照逐步下降的原则退出中央政府补贴政策(分别为4亿元、3亿元和2亿元)，而其他竞争渠道非常有限。 从治理角度看，农村污染防治、企业关停和搬迁投入明显不足，已完成的村级清洁、河道打捞、环境监管和污水处理项目日常运行维护不需要正常投入。

“从自然因素来看，随着全球变暖和流域平均年径流量减少，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加快，水自净能力下降，水质恶化，各种污染物增加的可能性增加。同时，上游缺乏大规模的水利调控和蓄水枢纽，调节丰歉的能力较弱。一旦遇到特殊情况和极端天气，水质难以控制。从自身因素来看，生活在流域山区的农民是分散的，特别是18万人生活在河流两岸后，依靠移民，依靠山区在当地吃饭、生活和生产，造成了严重的水土流失。此外，山区农村生活污水难以集中处理，农业生产高度依赖农药和化肥，山区大多数畜禽养殖场(户)污染控制不够。从事物的内部发展极限来看，目前水质处于一类和二类水质标准，基数较小。特别是高锰酸盐指数和氨氮已经优于一类水标准，总磷远远优于二类水。要持续保持水质优良是非常困难的，而要继续改善空.的水质也是非常困难的相反，稍有不慎，就会反弹。”聂卫平说道。

目前，黄山市的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人均财政收入仅为邻近杭州的三分之一，城乡居民收入仅为杭州平均水平的一半左右，几项平均指标甚至远低于邻近的淳安县。上游需要发展，而下游需要环境。在一个可接受的范围内，安徽省和浙江省找到了一个平衡点，这使得试点尽可能的科学合理。

“由于最后一场比赛，第二轮试点项目将继续实施，标准仍为原标准，实施期将从2015年至2017年。达成协议并不容易。”马宁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