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有家明星养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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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樟木头镇养老院之所以受欢迎，一方面在于它的良好声誉，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加剧。截至2014年底，中国60岁以上老年人已达2.12亿，占总人口的15.5%。

《时代周刊》记者赵天棋来自樟木头、广州和东莞。他在深圳罗湖登上了广深和谐。20分钟后，他可以到达东莞樟木头镇。这是去深圳的铁路线上最近的东莞站。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因为有大量香港人居住在这里，所以被称为“小香港”。樟木头镇最多有15万香港人，常住人口超过30万。

近年来，随着东莞制造业的转型，很多香港人都搬走了，但当他们进城时，“小香港”的称号仍然随处可见。近年来，樟木头镇的敬老院一年到头都爆满，这也吸引了不少香港老人排队。

中国社会正面临着严峻的人口老龄化形势。在今年的全国人大会议上，李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八次提到“养老”，并提出支持发展养老、卫生、家政、教育培训、文化体育等服务。

然而,《时代周刊》记者了解到，与樟木头镇的养老院相比，更多的养老机构拥有不同比例的空床位。“在‘十二五’期间，由于政府的鼓励，养老机构的数量迅速增加。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副教授陈永杰在接受《时代周刊》记者采访时表示:“如今，一些地区的养老机构甚至拥有很高的空床位率。”“在‘十三五’期间，我认为有必要重点建设以家庭为基础的护理、以社区为基础的护理和机构。

面对严峻的现实，这家明星公共疗养院或许可以提供一些经验。

“明星疗养院”

樟木头镇的养老院就藏在镇上一条小路的深处。有几栋建筑看起来很旧，被一个小广场包围着，有一个亭子和一些普通的社区体育设施。天气很冷，广场现在空无一人。

事实上，自2010年以来，养老院已经客满，最多有50多名香港老人在这里。

樟木头镇养老院之所以受欢迎，一方面在于它30年来积累的良好声誉，另一方面也反映了中国人口老龄化的加剧。据统计，截至2014年底，中国60岁以上的老年人已达2.12亿，占总人口的15.5%。据估计，到2035年，这一比例将增加到20%。

现在是下午三点，“老人正在洗澡”。主讲人是樟木头敬老院80后院长蔡。蔡是这家养老院的第二任院长，这家养老院成立于1984年，已经在这里工作了15年。

蔡介绍说，养老院共有156间套房，每间供一位老人使用，这个数字从2010年就已经饱和了。“现在，本地老年人和外国老年人平分秋色。当然，我们优先解决当地老年人的住宿问题。毕竟，这是一个镇疗养院。”蔡告诉《时代周刊》记者:“过去香港有很多老人来这里养老。在顶峰时期，有50多个，现在只剩下11个了。门口的新楼是专为香港的长者而设，当时香港的长者并不多。”

她指出，门前一栋八层公寓的一楼有一个小型社区医疗服务中心，2012年向政府申请时费了很大劲。

“我们尽最大努力让老年人生活得更舒适。许多老人都是由曾经生活过的老人推荐的，他们是通过口耳相传的。”蔡的说法是真的。甚至就在前一天，这里还组织了一个妇女节游园会，还为员工和老人设计了各种各样的游戏。此前，为了丰富老年人的生活，举办了春节晚会和“元宵灯会”等活动。

小广场上还有另一个不兼容的设施——滑梯。事实上，这是蔡为了吸引老人家属前来探望而发动的政变。“起初，我发现当家庭成员来访时，孩子们总是不愿意。有了这些设施，孩子们来到这里，有东西玩，以后他们会来越多。”蔡对说道。

“对自己的利润和损失负责”

据蔡介绍，养老院的156位老人中，有24位是五保户，6位是“东纵”老同志，其余的126位是自费老人，他们每月的费用根据是否需要护理分为2500元和3500元。在此基础上，政府只向养老院支付8名行政人员的工资，其余养老院基本上可以保证自己的盈亏。

在开办养老院的过程中，招聘护理人员一直是蔡感到压力的地方。目前，养老院老人的平均年龄为81岁，其中一半人行动不便，63名护理人员负责他们的日常生活。

“护理人员的工资是每月2300元，这基本上是基于介绍。在客房服务中找不到，通常要花2800元。”蔡对《泰晤士报》记者坦言，“除了四位需要一对一护理的老人外，其余都是护理人员，负责照顾两位老人。”

在没有竞争薪酬的情况下，蔡想出了许多“动人以情”的办法。养老院里有一个专门为护士准备的会议室。在这里，护士每月学习一次，内容大多是传统经典，如《二十四孝图》和其他关于孝道的故事。

“我们希望通过这些研究，医护人员能够真正认识到，人会变老，老年人需要我们由衷的关怀。”蔡对说道。

这位“80后”院长说，他一直想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每次看到老人开心，我都感到很欣慰，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这样做了这么久。我们的同事都一样，每个人都像一个家庭。”蔡对说道。

空床

樟木头镇拥挤的养老院是全国养老产业的缩影。随着人口老龄化越来越严重，对养老机构的需求进一步增加。然而，并不是所有的养老院都有这么高的入住率。

“在一线城市，以广州为例，市中心‘老三区’的养老院基本上都客满，但郊区的一些养老院入住率只有60%左右。”中山大学政治与公共事务管理学院副教授陈永杰向《时代周刊》记者解释说:“一些二线城市对养老机构的需求较少。一般来说，公共疗养院过于拥挤，私人疗养院无人照管。”

民政部社会福利中心副主任、党委书记甄梁冰在民政部新闻发布会上也表示，空部分地区确实存在床位占用率偏高的现象。

据甄梁冰介绍，“十二五”期间，老年病床数量发展迅速，达到669万张，平均每千名老年人拥有30.3张病床。与此同时，由于国家政策的鼓励和倡导，私营养老机构的数量激增至13，000多家。

严梁冰在分析空养老机构床位占用率高的原因时说:“一方面，一些民间资本进入后，盲目投资，搞大项目，这些项目本身不符合当地的经济形势和需求情况；另一方面，在鼓励社会力量进入养老服务领域时，老城区没有空空间，只能在相对偏远的郊区发展。”

陈永杰认为，私人疗养院的主要困境在于地租。“私人疗养院和公共疗养院之间最大的成本差异是租金，随着房价的上涨，这一因素越来越明显。如果政府想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养老服务领域，就应该通过土地养老规划为他们解决这个问题。”陈永杰告诉时代周刊记者。

甄梁冰认为，空入住率高的原因是:“结构对应性差，即社会上老年人真正需要的床位数不是我们机构提供的床位数。例如，老年人或儿童特别希望老年人生活在社区的小型和微型干预养老机构中，而这一数字很小。”

陈永杰也同意养老应该是多元化的，应该由三部分共同承担:机构养老、社区养老和家庭养老。“大多数老年人仍然与机构养老金有冲突，但更喜欢以社区和家庭为基础的养老金。这已经反映在第十三个五年计划中。与“十二五”期间强调机构养老和增加床位的要求相比，“十三五”规划有所调整，更加强调社区养老和家庭养老。”陈永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