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给侧改革进入第二阶段 解决结构性问题要做＂加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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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份还没有真正进入夏季，但供应方结构改革的话题已经变得非常热门。第一季度经济数据反弹的余温依然存在。4月份金融和经济数据的整体向下修正，伪造了喧闹市场中经济反弹的说法。权威人士在《人民日报》上发表言论，明确给出了L型趋势判断。

在各种数据背后，应该看到的是宏观管理和调控的变化。由于结构性问题突出，供给方结构性改革取代了以往的短期宏观调控思路，成为政策主旋律。

习近平总书记当前供给体制改革的重点是推进“三比一、一减一补”五大任务；本质属性是深化改革，推进国有企业改革，加快政府职能转变，深化价格、财税、金融和社会保障等领域的基础改革。

在过去的六个月里，供应方改革已经从理论方向转变为可以在实地实施的行动计划。不难判断，未来一些领域将会重点努力，国家商报记者还走访了专家，为读者详细讲解了供方结构改革的施工图纸。

供应方结构改革已进入加速着陆期。

5月20日，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主持召开深化改革小组第24次会议，并发表重要讲话。会议审议通过了《各地区改革措施实施供给侧结构改革方案》。

供应方的结构性改革会发生什么变化？如何改变它？自5月份以来，高层管理的具体思路和高层管理的设计已经非常清晰。习近平指出，当前中国经济发展存在阶段性和全局性问题，但结构性问题最为突出，主要矛盾在于供给方面。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所长裴长虹表示，供需结构不匹配是当前中国经济运行中的突出矛盾，主要表现在产能过剩处置缓慢，难以满足多元化、个性化和高端需求，供给侧结构调整受到制度机制的制约。

在“供给侧结构改革带动大国医疗”圆桌会议期间，《国家商报》记者采访了万博经济研究所所长滕泰。参加首相座谈会的经济学家长期以来一直关注供应方改革。

他认为，供应方的结构性改革已经抓住了中国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但它必须落到实处。在地方政府和各行各业实施供应方结构改革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谈现状:改革已经进入第二阶段

Nbd:供应方结构改革最近成了一个高频词。它的重要性和现实意义是什么？

滕泰:“供给侧结构改革”抓住了当前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即供给结构的老化。2008年和2009年，中美两国的经济相对困难，但为什么2010年后中美两国的经济趋势会出现明显差异？为什么美国经济迅速走出衰退，为什么中国经济连续六年下滑？

事实上，尽管美国实行了量化宽松政策，但真正推动美国经济走出衰退的是以苹果产业链为代表的新供给、新需求和新力量。2010年后，以苹果手机和移动互联网为代表的智能产业进入全面新一轮供应扩张阶段，带动了美国消费(Aiji、净值、信息)、投资和出口的复苏。因此，2010年后，美国经济逐渐走出衰退和危机，进入上升周期，并再次成为驱动世界经济的火车头。

为什么中国经济疲软？这是因为太多的行业处于成熟供给和老化供给阶段。美国经济的79%是软产业，包括信息产业、文化产业、知识产业、金融产业和各种其他服务业。尽管中国的软工业只占不到50%，其余的都是制造业。在制造业中，大部分是以产能过剩、供应老化和供应成熟的行业为代表的，如钢铁和水泥。过去，房地产、汽车、钢铁和煤炭等行业推动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但它们也是2010年后中国经济持续低迷的原因。

因此，供给方结构改革抓住了中国当前经济的主要矛盾。只有通过供给侧结构改革，推动新产品、新模式、新业态的蓬勃发展，中国经济才能开始新的增长周期。

Nbd:供应方结构改革的现状如何？对供应方结构改革的理解发生了什么变化？

滕泰:我认为，供给侧结构改革自提出以来，经历了两个阶段:概念提出、热烈讨论和探索阶段，以及统一和完善指导思想和落实政策的阶段。

去年11月，当“供应方结构改革”刚刚提出时，这只是第一阶段。中央政府高度重视供给侧结构改革，学术界对供给侧改革的讨论也很热烈，大多停留在概念和理论炒作阶段。

随着供应方体制改革的不断推进和中央指导思想的逐步完善，现已进入第二阶段。

中央政府对供给方结构改革指导思想的阐述逐渐清晰；各部、各委员会先后将相关政策从相互观察和研究到实施引入本部门；地方政府从迷雾中逐步引入供给侧结构改革实施方案，并结合各省市的实际情况；从理论提出之初的仓促到理论的逐步澄清，学术界一直在研究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的具体实施措施。

十多年来，我们一直在刺激投资、消费和出口，以刺激经济，而在现阶段和今后几年，应该更加重视供应方面的结构改革。供给方面的结构性改革已经抓住了中国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但它必须落到实处。在地方政府和各行各业实施供应方结构改革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谈路径:结构转型应该是“加减”

Nbd:“三比一、一减一补”是当前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的五个重点。这与供应方的结构改革有什么关系？

滕泰:中国需要什么样的供应方改革？去产能并不意味着关闭过剩产业，而是引导要素向新领域转移，这可以视为完成了供给侧改革；房地产去库存化的解决方案实际上是在需求方面，应该通过刺激需求来出售房子。

简单地关闭过剩企业并不是供给方改革的完成，但真正的供给方结构改革是将旧供给的生产要素转移到新供给。将产能过剩行业的工人和资金转移到新兴行业是结构转型的完成。

“新供应、新动能”和“去产能、去库存”是两条同向并行的河流。只有它们汇成一条河，中国才能真正完成经济结构调整。

供给面改革应推进到更深层次，即如何放松垄断、减少管制、减少行政审批、减税和降低融资成本，从医疗、教育、金融、交通等各行业入手，从五大要素的角度进行体制改革。

Nbd:习近平总书记在阐述供给方结构改革时也提到了供需不匹配的问题。你认为这背后的矛盾是什么？

滕泰:事实上，早在2015年11月19日，国务院就发布了一份文件，指出培育新的供给、新的动力和新的动能是未来供方改革的重点。供给面改革绝不是简单的减速减负，而是稳定增长，为经济注入新的动能，将供给老化、供过于求的产业的生产要素、人口、土地和资源转移到新兴产业。

供应方结构改革已在许多领域付诸实施。供给抑制越严重，供给价格越高，供给效率和质量越低，改革越大。

例如，今年的“人贩子”等事件凸显了中国医疗供给中极其突出的矛盾。与公众医疗需求刚性增长相比，我国医疗资源不仅总量严重不足，而且供给结构扭曲，部分供给严重不足的地区被低端劣质供给所占据。

要解决这一问题，可以放松制度供给的约束，解除要素供给的约束，让人才、土地、资金、技术、管理等要素有序流入医疗服务领域，从而解决总供给不足的问题；另一方面，要建立和完善市场规则和监管体系，形成优胜劣汰的积极淘汰机制，促进新供给和优质供给的形成，淘汰劣质医疗供给，解决供给结构问题。

●谈论战略:解除供应约束和抑制

Nbd:对于实施供应方结构改革，你有什么短期建议？

滕泰:短期内，我们应该放松三大供给约束，即高行政成本约束、高税收成本约束和高融资成本约束。一方面，通过减少行政审批、放松管制、不断减少垄断、放松直接供给约束、增加有效供给、促进市场竞争、提高供给质量，行业最终将健康发展，资本供求渠道将更加畅通。

另一方面，税负成本、融资成本等价格因素不断降低，企业综合成本不断降低，间接成本约束放松。如果按企业贷款规模70万亿元计算，每降低一分融资成本，企业利润就会增加7000亿元。

总之，每取消一批行政审批，行政控制和垄断就会形成一批新的有效供给和有效需求；税收和融资成本每降低一个百分点，数以百万计的企业就会扭亏为盈，焕发生机，这将极大地释放生产力，为新的供给和新的需求提供保障。

Nbd:企业减负、“营改增”等措施已经开始形成。从长远来看，中国经济应该如何保持增长势头？

滕泰:当汽车减速时，司机踩油门到底，却发现汽车仍在减速。我该怎么办？停下来看看发动机！油门是多少？投资、消费和出口。什么是发动机？供应方的五大财富来源。

从长远来看，有必要解除对五大财富来源的供给抑制。通过解除对人口和劳动力供给的抑制，提高劳动力供给效率，降低劳动力成本；消除土地供给的抑制，提高资源供给效率，降低地租和资源成本；消除金融抑制，提高金融供给效率，降低资本成本；消除创新抑制，提高创新效率，降低技术成本；通过解除制度约束、提高管理效率和降低管理成本，中国的经济增长潜力将不断显现。

以劳动力为例。目前，二孩政策已经全面放开，但户籍制度改革将继续推进。人口流动也是财富的来源。

农村人均国内生产总值和城市人均国内生产总值之间的差异高达五倍，这意味着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工作的人的贡献增加了四倍。任何人从低效部门向高效部门的转移都是财富增长，因此我们应该考虑如何通过人口和户籍制度改革来促进中国的财富增长。

我们应该对中国经济有信心，不要过于悲观。只要我们坚持正确的方向，中国经济有望在触底后开始一个新的、更长的经济增长周期。

精彩观点◎供应方结构改革

它自提出以来，经历了两个阶段:提出概念、讨论探索阶段和统一完善指导思想、落实政策阶段。

◎；“新供给、新动能”和“去产能、去库存”是两条同向并行的河流。只有它们汇成一条河，中国才能真正完成经济结构调整。

◎供给方结构改革抓住了中国经济运行的主要矛盾，但必须落到实处。在地方政府和各行各业实施供应方结构改革之前，还有很长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