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税于价该适时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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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税收放在价格中总是隐藏着价格中的税收，同时也伴随着税收的阴影，困扰着社会经济波动和价格变化的聚集点。而且，管仲提出的“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的本质也与现代国家治理理念相违背。

关于改革的思考

Fansili

似乎按价纳税的问题关系到中国公众的利益。

谈论这个话题是与营地改革有关的，自5月1日以来，营地改革已在全国范围内全面实施。营改增是财税改革的亮点，是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支柱。因此，在税制改革中如何及时实现价格与税收的分离，不仅可以促进税制改革，也有助于进一步发挥市场的决定性作用。

在中国，普遍实行价格与税收相结合的制度，而国内税收的典型案例是成品油价格，这一点经常受到大家的批评。目前，北京92号汽油价格为5.69元/升，税负约为50%。根据全球汽油价格网公布的世界石油价格清单，中国成品油的含税价格处于世界低端，甚至在许多收入水平远低于中国的国家，油价也比中国贵。相反，公众认为中国的成品油价格是世界上最高的。显然，价格和税收的结合不仅扭曲了价格信号，也给国家治理带来了挑战。

为了简化上述讨论，笔者没有添加两个主要因素:第一，成品油的税收水平没有讨论。就汽油税率而言，美国约为15%，英国约为59%，德国约为56%，日本约为42%，韩国约为52%。主要国家所列的税率与我国不同，其他高、低税率存在的原因不在本文讨论范围之内。第二，尽管中国的成品油价格(不含税)处于世界中间的低位，但其石油质量、垄断成本等因素并未涉及本文。

到目前为止，笔者想说的是:中国的价格因素包含了太多的税收因素，所以价格不是充分反映资源稀缺性的信号，也不可能进一步优化资源配置。

当然，追溯历史，中国有着税收和价格相结合的传统，这种传统持续了2700多年。中国历代都在商品中藏税，间接征收，这样纳税人看不见、摸不着，纳税时也不知道，不会引起纳税人的心理抗拒。这种方法起源于春秋时期齐国的郭襄管仲提出的“以价征税”的思想，他说:“民有则乐，民有则怒，民有则同。”第一，国王知道它，所以他看到了它的形状，但没有看到它的原因。”

价格与税收的结合确实比价格与税收的分离更加模糊和简单，有利于隐藏税收负担，不容易引起纳税人的不满，也更便于征收。然而，内税一般是一种转移税，它往往给纳税人转移超额税收和赚取超额利润的条件，甚至可能发生偷税漏税。

税收与价格的结合总是将税收隐藏在价格中，也是社会经济波动和价格变化的聚集地。此外，在供求决定价格的市场经济条件下，价格要素富含更多的税负因素，会扭曲经济行为，干扰税收功能的发挥，从而导致市场运行效率的损失。此外，管仲提出的“取之于无形，使人不怒”的本质，明显违背了现代国家治理理念。

虽然中国在1994年进行税制改革时就有了价税分离的想法，但考虑到各种风险，最终还是暂停了价税分离。随着国家治理的需要和征管技术的进步，笔者认为对价格征税的时机已经成熟。

实行价税分离不仅可以充分发挥流转税的优势，还可以避免难以体现公平税负原则的间接税，进而过渡到更公平合理、更能体现税收中性的直接税制度。例如，在西方国家，一些低收入家庭的消费者可以根据购物清单中包含的名称、类别和税额，在个人收入的应纳税所得额中进行抵扣，从而达到公平税负和扶贫的目的。

作为深化财税改革的亮点，营改增具有“求一个领域，促全局”的效果，也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改革的重要举措。然而，笔者更愿意强调营改增中的税价结合问题。适时推进价税分离不仅有利于深化税制改革，也有利于价格真正成为准确引导资源配置的信号。

因此，应该放弃对价格征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