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别以邻为壑货币政策显露一线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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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国集团(g20)财长和央行行长在上海会议上达成的协议，其核心价值在于防止各国金融风险迅速蔓延，形成全球金融危机。因此，尽管本次会议气氛沉闷，但达成的共识意义重大。这次会议没有相互指责，也没有给对方分配义务，而是提出了解决世界经济发展中问题的预防性办法。不仅发展中国家，而且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都尽力避免竞争性货币贬值。这是一项值得肯定的成就，预计各国领导人最终将在20国集团峰会上确认和巩固这一重要成就。

在上海举行的世界20个主要经济体的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上，他们达成了一项重要共识，决定完全放弃竞争性货币贬值政策，以支持所有国家的稳定经济增长。根据二十国集团财长和央行行长会议公报，所有与会国将充分利用各自的政策工具，包括货币、财政和结构改革政策，促进经济增长、创造就业和增强市场信心。

20国集团(g20)财长和央行行长在上海会议上达成的协议，其核心价值在于防止各国金融风险迅速蔓延，形成全球金融危机。上海会议公报中提到的“竞争性贬值”不仅指发展中国家，也指发达国家，特别是美国。因此，虽然这次会议的气氛沉闷，但达成的共识意义重大。二十国集团是金融危机中诞生的全球经济合作机制。华尔街金融危机之后，g7机制失败了，必须建立一个覆盖新兴市场的更具代表性的全球经济协调平台。然而，20国集团年度峰会大多仍停留在象征性层面，难以形成统一协调的政策。即使峰会每年都有公报，也很难实施。由于经济全球化是一个不平衡的利益体系，不同的成员有各自的利益，这一机制也受制于国际政治中的实力原则。这次会议没有相互指责，也没有把义务分配给对方。相反，面对世界经济发展中的问题，它提出了预防性的解决方案，以尽可能避免竞争性货币贬值，从而避免引发更大规模的金融危机。这是一项值得肯定的成就，预计各国领导人最终将在20国集团峰会上确认和巩固这一重要成就。

此前，有学者分析称，面对国际经济形势，西方国家可能会迫使中国签署第二份“广场协议”，这将使中国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改变货币政策。然而，上海会议没有签署“广场协议”，中国也没有做出任何损害国家经济利益的承诺。

20世纪80年代签署的广场协议一直被视为日本经济衰退的起点。当时，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面对日本强大的出口能力，竭力抑制日本咄咄逼人的贸易形势。广场协议的核心内容是要求日本政府不要使用竞争性贬值货币政策来扩大出口，并迫使日本尽可能保持日元稳定。由于日本货币政策的限制，大量资金回流日本，进入房地产等重要基础产业，导致日本房地产市场价格居高不下。为了抑制通货膨胀，日本政府采取措施限制货币流通，导致经济发展迅速下滑，日本进入长期停滞时代。

然而，许多经济学家认为，签署广场协议只是日本经济变化的原因之一，而不是日本经济衰退的主要原因。当时，日本政府签署广场协议的原因不仅是政治压力，也与日本产业结构调整直接相关。日本政府曾希望签署广场协议，这将允许大量资金返回日本，从而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然而，资本的逐利性决定了大量日元回流日本，并迅速进入房地产等一些大型基础设施建设领域，使得日本基础设施建设成本迅速上升，重要资源和能源价格持续上涨。可以说，当年的货币政策是导致日本经济走弱的重要因素。当时，日本政府并没有忽视日本经济发展中的问题。然而，日本政府单方面采取了通货紧缩政策，这使得许多企业难以为继，经济陷入长期低迷。

分析和总结日本经济发展的经验教训，一方面必须高度重视货币政策在经济发展中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必须高度重视货币政策调整带来的巨大破坏性。中国坚持稳健货币政策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希望充分借鉴西方发达国家的经验教训。在经济发展过程中，货币政策的调整不会影响整个经济趋势的变化。

货币市场价格是一个国家经济的风向标。目前中国经济稳定发展的主要原因在于相对稳定的货币政策。这种货币政策的特点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货币价格相对稳定，货币价格与货币价值的波动总是在合理的范围内；其次，货币政策调整的关联效应非常有限，不会因为央行的货币政策调整而导致国民经济的大起大落；第三，一篮子货币定价策略的实施与美元没有直接联系，这使得中国的货币政策调整在一定程度上是独立的，不会随美元价格的波动而大幅波动。现在看来，中国的人民币政策总体上是正确的。由于人民币流通得到控制，中国政府正在采取各种措施防止通货膨胀，中国不可能也没有必要接受广场协议。

一些西方国家批评中国的人民币政策，认为中国政府人为操纵汇率，促进了中国的贸易发展。这一指控是缺乏常识的表现。汇率政策是一个国家金融主权的重要体现。中国政府有权根据自身经济发展调整汇率政策。中国只能根据自身经济发展的实际需要自主制定货币政策。更有必要指出的是，中国目前的贸易顺差不是由货币政策调整造成的。中国的巨额贸易顺差是中国产品竞争力提高的体现，也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突出成就。如果我们试图迫使中国改变汇率政策，进而调整人民币政策，缩小中国产品的出口规模，可能会导致国际贸易市场和国际金融市场的严重混乱。

世界主要经济体的财政部长和中央银行行长联合发表的会议公报预测了未来世界经济的发展，并承诺共同努力，这发出了确保世界经济稳定发展的明确信号。然而，世界已经看到，一些曾经寄予厚望的发展中国家和新兴市场经济体正面临前所未有的困难，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一些重要经济体正处于严重的经济危机之中。在这种情况下，世界主要经济体的财政部长和央行行长发布的倡议更具现实意义。面临货币贬值压力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可能会向国际金融机构或地区金融机构寻求更多帮助，这给国际金融机构和地区金融机构带来前所未有的发展机遇。当然，包括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在内的一些地区金融机构，在投资主要新兴市场经济体的过程中，必须严格控制政治风险，确保新兴市场经济体不会将地区金融机构视为自己的提款机。区域金融机构可以为新兴市场经济体提供必要的金融支持，这至少比世界主要经济体的货币贬值更有价值。

(作者是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