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造纸行业去产能 路漫漫其修远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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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券时报记者朱忠伟

新年伊始，福建省统计局公布了2015年全省消费品行业的生产、销售和出口情况。其中，造纸及纸制品行业去年实现工业总产值982亿元。

熟悉情况的人都知道，这是该行业连续第五年停止1000亿元的产值，这不可避免地让人感叹。

福建造纸工业相对发达，总体排名全国第六，产业转型为时过早，但仍无法摆脱当前的产业困境。

福建省造纸工业协会的办公地点是傅生路1号工交院的一栋历史悠久的老建筑。办公室又小又简陋。在简短的寒暄之后，郑谈起了造纸行业，这位上了年纪的秘书长，有一张让人久久难忘的热情洋溢的脸。

1000亿的门槛很难跨越

“如果没有金融危机，五年前我们已经是一个十亿美元的产业。900多亿后，它没有动。去年，这一数字达到982亿。五年之内，这一小笔数十亿美元的资金都不会增加。”郑对说道。

十多年来，福建造纸工业一直保持着年均20%以上的增长速度。与其他传统制造业相似，其生产能力迅速扩大。目前，大部分产品已经进入成熟期，新闻纸甚至已经进入衰退期，相关企业正处于困难时期。

*st Minneng(报价600163，Buy) (600163，前身为福建南纸)和青山纸业(报价600103，Buy)是当地造纸行业的两家上市公司，两家公司都有过辉煌的日子。

然而，由于连年亏损，福建南纸去年实施了重大资产重组，彻底剥离了造纸行业。

2015年，剥离上市公司的福建南纸(福建南纸)总共成立了两个部门，分别生产新闻纸和复印纸，产量下降了约50%。主要目的是维持设备的正常运转和人民的生活。

福建南纸和青山纸业的困境有其历史原因。

福建南纸之所以建成，是因为当时国家封锁，《人民日报》的新闻纸只库存了7天。如果不导入，它将被迫停止发布。"所以当时国家不得不经营一家新闻纸厂."

郑回忆说，南芝原计划建在福州九脊一带，但1954年国民党轰炸福州时，毛主席亲自指示，这样大的企业不能在敌人眼皮底下建，必须迅速搬迁，然后搬到福建中部山区的南平市。南植的设备很先进，但是物流成本太高，每公里一两百多元，所以不能适应市场。

“绿纸一开始生产水泥包装纸，但帝国主义不让我们运输水泥，所以我们制造了包装用纸。现在有一个问题，交通非常不方便。大多数现代造纸厂都建在海边的奥卡万贝，没有人在峡谷里造纸。”郑对说道。

由于地处内陆，运输成本高，青山纸业3号机组自2012年以来一直停产。

2015年，出现了一个转折点。青山纸业宣布收购超声波制浆技术相关专利，用于规划建设25万吨超声波清洁制浆生产基地。同时，为了节约项目投资，降低生产成本，将该技术应用到公司年产50万吨食品包装原纸的技术改造项目中。

在郑看来，超声波制浆技术是很好的，污染少，能耗也不高。这是一种新概念技术，也是中国人的知识产权。

“一磅芦苇多少钱？如果技术成熟的话，100吨芦苇可以生产80多吨的纸浆和仅仅10多吨的溶解物质，这比通常的400吨纸浆和600吨溶解物质强得多！”郑对说，“但是新技术也有一些问题，而且失败的概率还是很高的。目前，在河南进行的初步试验是成功的，但下一步是在福建进行进一步的试验。”

造纸行业的领导者正在苦苦挣扎，而中小企业的情况甚至更糟。“从市场角度看，产能仍然过快，恶性竞争非常激烈。赚钱很难。”

统计显示，2014年，福建省共有造纸企业136家，同比减少7家；3制浆，同比下降1；纸质产品295种，同比减少27种。

2015年，造纸企业少了6家，实际情况可能会更多。

微利时代强者的生存

经过十多年的持续快速发展和产能的快速扩张，福建造纸行业绝大多数产品已经进入成熟期，新闻纸甚至已经进入衰退期。长期以来，造纸行业不赚钱是正常的。

相比之下，纸制品企业的情况要好一些。

郑说，20世纪80年代末，福建开始发展卫生纸和其他纸制品，直到2014年才出现产能过剩。

然而，自2015年以来，表现良好的家用纸也遇到了巨大的销售阻力，尤其是原纸的生产和销售。由于长期良好的品牌效应，只有少数企业仍能实现平稳的生产销售和公平的利润，其他大多数企业都处于困境。

郑说，他去年1/3的时间都在基层，在经营一家工厂。“福建有两家最好的造纸公司，一家是恒安，销售额超过250亿，销售额最高，利润最高；产量最大的是连生。联升纸业的漳州龙海基地生产包装纸板。去年，产能为260万吨。如果加上80万吨的连生长泰基地，两个基地的年生产能力将达到340万吨，这是5年前福建省的水平。产量大了，小工厂就活不了了。”

“恒安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也在内部进行研究。”郑说，短板水桶理论在西方已经过时，仍然有长板理论。以恒安为例。它最长的董事会是声誉。多年来没有发生质量事故，而且产品总是可靠的，所以同样的纸比其他纸贵。“生产能力不足以委托生产。只要检验符合标准，就可以代工销售；如果你卖不出去，可以委托销售公司替我卖。如果你有钱，你就能赚到。”

为什么连生强大？“电是自己产生的，成本很低。大型锅炉先放出蒸汽发电，以保证自身使用，其余部分由燃气造纸厂使用。造纸厂使用尾气，这相当于废物收集，所以能源成本节省了很多。此外，它是一个综合工厂。大量的纸固体废弃物和液体废弃物可以综合利用。没什么好说的，而且成本很低。”郑对说道。

由于纸张价格多年来一直处于较低水平，在成本上升和政策引导等因素的影响下，大企业在未来会有优势，中小企业会越来越困难，相当一部分会被淘汰。

去产能是一场“持久战”

业内人士认为，所谓产品价格低、行业利润率太低、融资困难，都是由纸张市场不景气和产能过剩造成的。另一方面，如果产品供不应求，产品价格、利润和融资都不成问题。

消除过剩产能注定是一场“持久战”。据郑介绍，福建省在淘汰落后产能方面做出了很大努力，例如，出台了比国家标准更严格的工业排放标准。特别是自2015年1月1日实施新的《环境保护法》以来，执法力度有了很大提高，一些造纸企业因跟不上形势而受到严厉处罚。

“可以说，99%的国家红线已经完成了任务。个别鱼类逃脱了网的存在，有当地保护的理由，也有一些非常特殊的情况。”郑对说，“我去年遇到了一个滑头，而且能耗很高。根据节能规定，我必须处罚他，但你不能处罚他。一是他不使用国家电网，而是使用农村小水电的电力；一是废水污染已被多次检测，未发现超标。没有办法带走他。”

这样一个只有一条废纸制浆生产线，年生产能力在1万吨左右的小企业也能赚钱，郑认为值得进一步探讨。

广东关停并退出造纸企业的经验值得借鉴。去年7月，东莞对外公布，截至2015年7月15日，东莞市财政共拨付9.92亿元，用于奖励水镇经济区造纸企业退出，涉及8个乡镇街道和49家企业。这些奖励资金将优先用于造纸企业支付员工的遣散费和偿还税费。

与广东的标准相比，福建的赔偿金额仍然相对有限。郑陈宝表示，福建省很多造纸企业希望借鉴东莞的做法，加大淘汰产能力度，让一些竞争力弱的企业得到全额补贴，开发其他项目，从而减少剩余产品数量，为大型优势企业腾出足够的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