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价值投资非要机构长期持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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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投资不仅是选择一家好公司，也是创造一家好公司。技术派系、量化投资和高频交易不会有助于、抑制和促进上市公司的演变，而长期持有大量投资者或集团将迫使原有管理层提高竞争力，学会与投资者分享利益。

2015年，上海和深圳股市发生了两件大事。首先，市场发生了巨大的地震，许多中小散户投资者忽视了杠杆可能带来的风险，遭受了损失；第二，在年底，宝能部门为万科举行了一个标语牌。自从我在《金融哲学》中提出资本市场是现代人进化的丛林以来，我一直在阅读人类学的书籍，这使我确信应该从人类学的角度来考虑金融问题。

很多年前，我意识到当代金融的发展方向偏离了人类的进化道路，于是把人类学家设计的实验写在了《金融工程》上:让两个陌生人(两人都有望在未来没有交集)参与一个游戏，其中一个人决定100元钱的分配比例，另一个人决定接受或拒绝。如果他们选择接受，他们会拿钱走人，如果他们选择拒绝，他们将一无所获。实验结果令人震惊:大多数夫妇拒绝不公平的分配比例，接受双输的结果。

如果人们是理性的，即使他们拿99元给我1元，他们也应该接受。但是大多数人不能接受不公平的分享。构成资本市场的是人和他们的组织，而不是机器和他们的算法。当我们研究资本市场时，我们必须首先考察人性。

三百万年前，南方古猿学会了直立行走，但这是一个令人尴尬的进化变异。因此，我们的远祖比四条腿的猎物和捕食者跑得慢，不能迁移到更远的地方。因此，南方古猿学会了群居，选择了社会进化的道路。这一变化取得了惊人的成果。如果它以个体的方式进化，将需要100亿个南方古猿个体参与筛选，直到10000年前早期智人出现，然后才能进化成早期智人，但是地球上从来没有这么多南方古猿出生。这表明社会群体生活是一种更有效的进化途径，它使部落中的个体学会认识、同情、记住、背叛、计划、忠诚、互助和牺牲自己。这些思想和技能的实践是一个不应该在个体进化的道路下考虑的问题，这使得我们的祖先进化得更快。

研究非洲黑猩猩很长时间的简·古道尔(Jane goodall)用一种惊讶的语气报告了她的发现:在一个黑猩猩小组猎杀了一只迷路的猴子后，雄性首领被迫乞求其他黑猩猩给他一些肉吃，因为他没有参加狩猎行动。这与我们的普遍理解完全相反。我们相信，一旦我们控制了一个群体并成为领导者，我们就可以独占或优先获得食物。简·古道尔对此感到惊讶，是谁教给黑猩猩“尊重所有权”的道德概念？集体狩猎需要许多个人的合作。如果你不帮助其他黑猩猩，它们不仅会剥夺你分享食物的权利，还会在下次报复你。在群体中被孤立的结果是独自面对“更快的猎物”和“更大的捕食者”——这意味着死亡。

在《类人猿暴露》中，弗朗斯·德·瓦尔分析了为什么黑猩猩和巴纳比猿在狩猎时学会分享食物。首先，猎物敏捷，很难独立完成捕猎；其次，单个猎物的大小超过了黑猩猩个体消耗的能量，这使得分享变得有意义。分享可以追溯到人类早期狩猎阶段，这就是为什么分享在其他灵长类动物中极其罕见。研究表明，这些能够互相分享食物的黑猩猩通常非常注重团队建设，并且有各种各样的社交活动，包括支持、保护、梳头、狩猎、交配和抚慰。德瓦尔还发现，经常互相帮助梳理头发的黑猩猩比平时不互相梳理头发的黑猩猩更有可能分享食物。

请反思一下我们的行为:我不喜欢在交易股票的时候和人交流，也不喜欢去上市公司调研，也很少参加公司的股东大会。我最多看一下网上免费下载的研究报告和年度报告，然后根据我的经验和感受买一只股票。虽然我已经成为股东，但我与其他中小股东和大股东或上市公司的管理团队接触甚少。虽然所有股东都应该被视为同舟共济的同志，但我不认识任何同志。如果说资本市场是现代人进化的丛林，我基本上退化成了在这个丛林中进化的单一个体，更糟糕的是，当我坐在屏幕前交易股票时，我几乎直立行走的能力也退化了。在过去的300万年里，我是否偏离了人类群体进化的道路？

不幸的是，市场充满了鼓励你成为个体的各种影响。我经常听到有人摆正位置，争取30倍的杠杆选择权，变得出名，并移民海外；有人知道技术指标，从不在一夜之间筹集资金。多年来，小步慢跑也进入了小康社会；有人有经纪和私募的背景和关系，总能在市场开始前抓住大牛市，但平时很少露面。我不羡慕他们的成功，也不质疑他们成功的真实性。我担心少数人的成功会鼓励大多数人沿着他们的道路投资，自然法则注定只有少数人会在这个人的进化中生存。

巴菲特的持股比例一般在5%以上，有些甚至高达15%(除了全额现金收购的情况)，他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经常赢得上市公司的董事会席位。巴菲特长期持有这些股票，最终成为了股神。我在想，也许是因为有更多的机构投资者长期持有美国资本市场的大量股份。结果股东大会、董事会和管理层形成了一个黑猩猩般的群体。他们在一起很久了，彼此都很了解。任何背叛股东利益并独自享受的人都将受到惩罚并被抛弃。分享食物和互相帮助反映了他们之间更高的人类道德。因此，上市公司的治理得到了改善，公司的经营得到了促进，最终投资者的回报得到了提高。

价值投资不仅是选择一家好公司，也是创造一家好公司。沪深股市散户投资者的比例太高，散户投资者很少持有超过90天的股票。他们很少出席股东大会，即使他们出席，管理层每年也会遇到不同的面孔。迄今为止，沪深股市的投资者未能形成一个有利于改善公司治理的群体。现在看来，一些基金公司的行为更像散户投资者。技术派系、量化投资和高频交易都忽略了人类进化的路径，选择依靠自己的智商和模型独立进化。他们不会帮助、约束和促进上市公司的演变，因此他们将不可避免地走上一条少数人成功、大多数人羡慕的狭窄道路。因此，当养老金、证券和汇金进入市场时，我非常高兴。我相信这些投资者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持有相当数量的股份，一旦他们积极参与公司治理，他们将迫使前管理层提高竞争力，学会与投资者分享利益。这样，沪深股市将迎来大发展，投资者的回报将普遍提高。

(作者是大方鸭公司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