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网络文坛十五年 吴文辉的“传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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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5月15日，幻想文学协会的几位创始人决定成立启店。对吴文辉等人来说，这次会面在某种意义上相当于嘉兴南湖的游船。《船》的荆颖在慷慨激昂之后做出了这一重要决定，网络文学的未来走向也由此决定。接下来发生的只是情节的展开。

六支钢笔为国家而战

2001年，毕业不久的吴文辉和相识多年的“文友”在西国成立了奇幻文学协会。此后，“谢玄”继续发展壮大，契丹应运而生。这时，一个“江南武士”闯进了他们的聊天组，批评了栈系统的出发点。吴文辉等人无言以对。这位不速之客最终被邀请接管启动网站建设的权力，并改名为“藏剑江南”。五人小组变成了六个人，命运的齿轮开始加速。当时被称为“黑心”的吴文辉和他的搭档用网名互相称呼，这与阿里巴巴“十八罗汉”的江湖气质惊人地相似。

这是因为江湖精神从一开始就存在，而出发点就是要形成一个以这六个人为核心的团队。这就是吴文辉“手里拿着枪，跟我来”的气魄的根源。同样的气质，“冯青阳和他的朋友们”经过多年的奋斗，已经成为最快乐的敲钟人。吴文辉带领人民白手起家，敢于用六支笔征服世界。这种气魄吸引了网络文学世界中大量人的崇拜，网络文学在当时仍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于是“教父”的称号便应运而生。

虽然起点的六位创始人分别来自五个城市，但他们有着相同的感受，而且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带来的便利，距离不是问题。吴文辉和他的合伙人当时的办公风格充分反映了互联网时代的氛围:除了相互交流之外，甚至与生产者、顾客和合作者的交流都是通过网络进行的，这是一个完整的互联网办公。起点就是以这种奇妙的方式，进入幼儿阶段。

然而，随着美国互联网泡沫危机向中国蔓延，起点的生存时间越来越短。为了生存，是否尝试商业化成为当时决定团队生存的关键问题。在吴文辉提出起点商业化思想的初期，起点招致了业界的一致批评——“文学不能商业化”、“收费违背网络基因”等。真理通常既不在大多数人手中，也不在权威专家手中。真理只属于少数敢于突破的人。吴文辉恰好是这样一个人。

虽然当时的网站流量和用户数量并不在行业前列，但决心尝试商业化的吴文辉毅然开始了改革:千字两分vip收费制度和与签约作者三七分享的全新模式，一举解决了网站生存、作者动机和工作质量的问题。收费实施一年后，起点是2004年，注册会员100万，作者团队2万个，平均月利润超过10万元。这一突破性的创新也引爆了整个网络文学圈，“千言二分”、“除以比例”以及后来的“月票”最先被其他网站模仿，甚至成为行业规则。吴文辉是网络文学的教父，这在当时被广泛期待。

宏伟门下的十年之痒

成立仅两年，起点就以商业模式的突破成为行业领导者。然而，吴文辉此时并没有陶醉其中。他看到的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起点的瓶颈和危机。面对每天数以千万计的人流，数百人的作者团队，铺天盖地的商业事务和业余团队已经处于勉强状态。不同地方以前的网络办公室必须改变，游击队必须发展成为正规部队。然而，尽管起点利润很小，但不足以支持进一步发展。此外，行业竞争和盗版都陷入困境，起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作为后盾。

当时，这个已经声名鹊起的起点长期以来一直是大量风投的目标。这时，吴文辉再次展示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景象。他认为vc的“快速盈利，提取现金”模式与起点寻求更高平台和进一步发展的需求不合拍，所以拒绝了VC的邀请。他最喜欢的目标是一个成熟的互联网企业，最后他在汤姆和盛大之间选择了一个更强的。当时双方一拍即合，盛大在2004年10月收购了启电。

加入盛大后，起点如鱼得水。凭借盛大近2亿元的总投资以及无数用户和渠道资源的支持，起点继续引领行业。2006年，他们达到了600万会员和6万作者的规模，年利润超过3000万。他们还为盛大提供了一个受欢迎的cp，比如《鬼吹灯》，这为盛大的游戏开发节省了数千万的版权费。吴文辉统一网络文学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但是就像婚姻会经历七年之痒一样，起点团队和盛大在经历了最初的甜蜜后陷入了分歧和矛盾。

如果说“藏剑江南”的“入侵”为起点的诞生增添了最后的谜团，那么盛大文学在2008年7月的成立则开始了随后的“脱逃事件”的倒计时。陈天桥把整合了六大网站并占据70%市场份额的盛大文学交给了侯小强，一个拒绝的“门外汉”。吴文辉曾担任盛大文学的总裁，但没有股份。尽管起点占据了最大的市场份额，但它只是盛大文学阵营的普通成员。盛大文学拿走了丰厚的利润，喝香吃辣，创造了一个赚大钱的起点，但它只能保留原有业务，分羹。

由于利益分配和发展方向的不同，以吴文辉为首的创业团队离侯小强的大管理越来越远。在陈天桥的策划下，三驾马车之一的盛大文学将独立上市。2011年，盛大文学决定尝试ipo，但由于错过了窗口而被迫暂停。2012年，陈天桥强烈邀请邱文友出任盛大文学董事长，希望这位资本运营大师能够继续推动盛大文学的上市进程。但出乎意料的是，盛大文学上市的时间还很遥远。

为了摆脱这种“药不能停”的局面，吴文辉在2012年底向陈天桥提出了mbo计划，并计划在pe的支持下，以4-5亿美元“请走”陈天桥。陈天桥可能从新浪的“毒丸计划”中吸取了教训，或者他仍然痴迷于盛大文学的ipo。简而言之，他以高达8亿美元的价格拒绝了吴文辉。随着mbo的流产，吴文辉和盛大被撕裂了。2013年，起点和盛大终于因为“十年之痒”而擦破了血。

命运转折点的新起点

2013年3月1日，吴文辉召集起点团队召开“杭州会议”。随着吴文辉/契丹和侯小强/盛大的矛盾被公之于众，决定是立即摊牌还是集体辞职成了他们的当务之急。虽然每个人都倾向于把与盛大的关系放在一边，但他们仍然不能像亲手生孩子一样放下契丹。因此，在随后侯小强和陈天桥的连续询问中，吴文辉否认了“带领球队出场”的消息。为了安抚吴文辉忐忑不安的心，陈天桥当时特意招了他来面试，并改变主意说可以再讨论mbo。

然而，事情的转折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起跑队实际上是全军覆没——以尚为首的许多人在3月6日递交了辞呈，试图强行进宫。下午，吴文辉还在回上海的路上，侯小强以盛大文学的名义发了一封邮件，说他已经从起点团队辞职，新的管理团队即将进驻。很快，陈天桥也站出来支持侯小强的行为。不管辞职并强迫皇宫是不是一个既定的计划，吴文辉绝对没有想到盛大会如此果断地“将他们扫地出门”，而那些承诺和保证似乎只是在玩游戏。

吴文辉不想再纠缠盛大，于是提交了辞呈，在微博上说“一个时代结束了。”离开起点后，合作伙伴需要一个新世界，于是创始人之一的李罗带领一批骨干成立了创世中文网，从零开始清理旧山川；躲在幕后的吴文辉需要再次做出选择——在百度和腾讯之间做出选择。但是盛大，这个老俱乐部，并不想让他们再次感到轻松。根据竞业禁止协议，盛大首先用创世中文报道了李罗和其他人，然后试图阻止吴文辉出现在山里。

在吴文辉和他的老东家的内讧中，百度通过许多收购和重组建立了自己的文学矩阵。这样，腾讯成了他们唯一的选择，创世中文落户腾讯的文学平台。另一方面，盛大的老俱乐部在内外事务上都有困难。曾经手持“方上剑”的侯小强濒临崩溃，后来他选择皈依佛教。2014年，李罗等人被判无罪，吴文辉也去腾讯文学担任首席执行官。“经过十年的江湖梦，一切都回到了原点。这真的是一个起伏的叹息，我不知道在未来的十年里会有多大的风暴。”吴文辉当时在微博上用这句话宣布了他的回归。

在吴文辉和一群老朋友的带领下，资金和资源丰富的腾讯文学在2014年迅速发展，很快与百度和盛大形成了三方对抗。在此期间，有很多报道称腾讯将全面收购盛大文学。公众舆论说，一旦这项工作完成，这将是对吴文辉和其他人最好的“报复”。

进入2015年，有许多迹象表明，中国乃至盛大文学的起点已被纳入腾讯的账户。根据新核实的工商登记记录，启联中文母公司的法人已经变更为吴文辉本人，更值得注意的是盛大文学的法人也由腾讯控股的陈大年变更为李蕙敏。可以断定，腾讯实际上已经收到了盛大文学，而吴文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起点。

在网上文坛呆了15年后，吴文辉和他的朋友们又一次回到了起点，但这一次是一次全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