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改现状犹如九龙治水 多部委隔空喊话药品定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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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4日，国家发展改革委(以下简称国家发展改革委)召开新闻发布会，从积极调整医疗机构价格、控制医疗保险费用、生产经营监管和流通秩序等方面解决药品价格虚高虚低问题。建议；此前，3月8日，国家卫生计生委(以下简称卫生计生委)主任李斌表示，五大药品价格谈判正在进行中，降幅可能达到50%以上。然而，有消息称，在上述谈判中，医疗保险环节存在分歧。

中国药科大学研究生院常务副院长、国家医药政策与医药产业经济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博士生导师邵荣表示，这实质上是所有部委都在喊药价，但药价涉及多个部委、多个主体之间的博弈。邵荣说:“现在NDRC在谈招标，而卫生计生委在谈医疗保险支付，这不在他们各自的职责范围内。”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提到的招标医院和公立医院属于卫生规划委员会的管辖范围，卫生规划委员会与制药公司之间的价格谈判最终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的医疗保险支付决定。”

药品作为一种特殊商品，涉及包括价格在内的许多部门。据了解，药品的出厂价格属于物价局的管辖范围。进入医疗机构的药品招标属于卫生计生委负责人，药品支付涉及的医疗保险属于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负责人；药品生产和质量管理属于食品药品监督部门的监督范畴；流通领域属于商务部主管；药品价格监管由NDRC负责，部分涉及SAIC。

目前，医疗改革正进入深水区，需要各方的协调和联动。在2016年两会期间，“协调推进医疗、医疗保险、医药联动改革”首次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清华大学医学管理研究中心和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经济发展研究中心的研究员曹健认为，医疗改革依赖于个人改革，根本无法触及核心领域的改革。

北京医疗管理咨询中心的史立臣向《21世纪经济报道》指出，当前的医疗改革形势就像“九龙治水”，尤其是在药品价格方面。“现在，部委不是挂钩的，而是互相争夺的。我希望有一个部门来进行全面协调，各部将履行其职责并相互协调。”

多个部委的空大喊

在3月14日的新闻发布会上，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发言人赵指出，药品价格放开后，出现了一些不合理的药品价格，主要表现为虚低虚高并存。

为了解决上述问题，赵晨曦提出了五个方向，即打破以药补医，建立医疗机构成本自我约束机制；发挥医疗保险控费作用，引导市场价格合理形成；改革招标采购机制，调动医疗机构积极降价的积极性；加强药品生产经营监管，整顿生产流通秩序；加强价格行为监管，维护市场价格秩序。

对于上述方向，在业内许多人的眼中，单靠NDRC是无法解决的，因为上述问题涉及许多部门，不在NDRC的权限范围之内。

石立臣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上述医疗机构的自我约束机制和招标采购机制属于卫生计生委负责人；医疗保险控制费由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确定；药品生产经营的监督由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负责；商务部负责流通秩序。

包括邵荣和石立臣在内的业内人士认为，药品定价自由化后，NDRC的主要职能是监督价格行为，即严格监督价格的横向和纵向垄断。

所谓“横向垄断”，即由几个相关厂商“价格合谋”为同一产品制定统一的价格联盟。“垂直垄断”是目前业界追求的“销售控制”模式，其核心之一是价格控制，以确保从制造商到企业再到终端的各个环节的利润分配。

在NDRC高喊之前，3月8日，卫生计生委主任李斌在回答记者提问时说，卫生计生委正在考虑将更昂贵的进口药品和专利药品纳入药品报销目录，并透露目前正在进行5次药品价格谈判，降幅超过50%，其中包括治疗癌症等重大疾病的药品。

然而，3月11日，据报道，在上述卫生规划委员会的谈判中，医疗保险环节存在分歧。

跟进上述药品价格谈判项目的邵荣教授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分析指出，能否纳入医疗保险将直接决定此次谈判的效果。

“目前，健康计划委员会和医疗保险之间没有联系。药品价格谈判联席会议与企业的谈判筹码无非是市场份额、采购数量、医疗保险支付、药品研发、注册审批、强制许可、药品比例等。然而，医疗保险无疑是最重的一项。加入基本医疗保险能够真正有效地占领稳定的市场。否则，空.的市场价格将会下跌”邵荣说道。

可变投标制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上述五项重大举措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招标采购机制改革中提出“允许公立医院单独或集体采购，建立医院与生产企业直接交易的互联网平台，按照招购结合、数量与价格挂钩的原则进行采购，签订采购合同并严格执行。”

邵荣认为，这一声明旨在鼓励以公立医院和其他医疗机构为主体的独立药品采购。“目前，招标是基于卫生计划委员会，而不是直接使用药物的医疗机构。省内招标后，再按数量进行第二次议价，实际上是不合理的。”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业内人士向《21世纪经济报道》透露，自2015年安徽省发布采购文件以来，福建省的福州、三明、厦门、漳州、南平、龙岩等地纷纷推出了大批量采购计划。然而，从实际实施过程来看，所有方案在实际操作中似乎都偏离了初衷，招标的重点是药品降价。

邵荣认为，全省招标考虑的是量和价的结合，量和价是联系在一起的，但公立医院的医学会采购的量不能像全省那样大。“如果第二次讨价还价是基于支付周期、现金购买等。，这确实是合理的，绝大多数制药公司都不会反对。”

康董事长(报价600572，BUY)也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目前各地的“二次议价”是不合理的。在竞标中，制药公司已经降价20%-30%，并非所有药品都降价。第二次降价可以再次进行。在原材料和劳动力成本上升的情况下，第二次议价将下降20%，而制药公司没有多少利润/”

“第二次议价”在实际操作中被严重“变异”。本报此前还报道称，“二次议价”迫使大量低价实用药品退出招标采购；另一方面，许多制造商将低价药物转变为高价药物，这些药物具有相同的属性，可以降低价格，从而提高药物的价格。

事实上，许多声音都将矛头指向了目前的竞标形式。在2016年2月20日召开的第二届全国社会保障学术会议上，全国政协副主席韩启德指出:“目前，公立医院仍按服务项目收费，大大增加了医疗费用。药品采购不受医疗保险部门的控制。管理金钱的不是人。药品价格高的问题已经达到了惊人的程度。”

1月30日，在深圳市六届二次会议的专题讨论会上，深圳市委委员高直接表示:“自国家领导医改以来，共进行了32次招标，结果是药品价格越来越高。医院终端的药品价格通常是出厂价的10至20倍。”

高认为，通过招投标制度操纵市场是药品价格虚高的根本原因。“中国的药品审批非常严格，但是合格的药品不能直接去医院，而是必须先通过招标进入目录。这就像法律允许的事情，它还不能生效。”

在业界看来，公立医院和其他负责药物需求的医疗机构应该成为真正的市场参与者。“目前还不清楚各部是否已经达成协议。如果政策不明确，公立医院将盲目执行。”曹健向《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