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历经严冬的中国经济正萌生春天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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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点:

按不变价格计算，2015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增长相当于30年前1985年中国国内生产总值的总量；这一增幅高于全球排名第21位的瑞典，仅次于排名第20位的瑞士。

目前，中国的经济和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研究中国经济，当然要了解总量的变化和趋势，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了解结构性变化。

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中国形成了新的区域经济格局，大致可分为三类:技术密集型、制造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

2015年，房地产库存将接近7亿平方米，建筑面积将达到72亿平方米，是同期竣工面积的10倍，这意味着未来库存将进一步大幅增加。房地产去库存化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失去能力现在是一个强壮的人折断手腕的关键时刻。在那一年的亚洲金融危机中，有必要拿出勇气和决心，对中国纺织业进行大规模的挤压和粉碎。

2016年，经济结构分化趋势将进一步延续，第二产业增长可能进一步放缓，第三产业将进一步快速发展；总体而言，投资增长可能进一步放缓，但消费结构升级预计将继续。

总体而言，2016年中国经济总量可能会继续走出略向下倾斜的“L”型趋势。然而，与此同时，经济内部力量将逐渐加强。

如何理解中国目前的经济增长率

2015年，中国经济增长6.9%，近25年来首次低于7%；工业生产商的出厂价格已连续46个月同比下降，这在历史上也是罕见的。因此，公众舆论对中国的经济前景表现出特别的关注。那么，当前的经济增长是否异常？

事实上，正常是不正常的，我们不能只看增长率，我们不能认为增长率不正常，因为它是多年来最低的。任何一个国家在其经济增长转变期的增长率都是上下波动的，因为这与基础被提升到一个新的平台有关。未来30年低点和40年低点都是正常的；它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并不重要。我们在2015年初设定的增长目标约为7%，但不一定要高于7%。事实上，从高于7%到低于7%的转变非常温和。2014年第四季度，经济增长率为7.2%，2015年第一和第二季度为7%，第三季度为6.9%，第四季度为6.8%。这一转变的速度实际上是自2010年第一季度12.1%的高点下降以来最慢的。应该说这只是一个量变，那么，如何判断2015年的经济增长呢？

首先，从增量的角度来看。按2010年不变价格计算，2015年国内生产总值比2014年增长3.85万亿元，为2012年以来的最高值。自2010年以来，经济已经走出了一个U型的见底趋势，也就是在2012年，增长率从上一年的9.5%下降到当年的7.7%。以不变价格计算，这一增量相当于30年前1985年中国的年国内生产总值。

第二，从国际比较来看。金融危机后，国际经济仍处于深度调整期，全球100多个国家中，很少有国家的增长速度超过中国。从发达国家的角度来看，美国的经济增长相对稳定。2015年前三季度，分别增长2.9%、2.7%和2.2%，年增长率预计在2.7%左右；欧元区分别增长1.3%、1.6%和1.6%，年增长率预计约为1.5%；日本分别增长了-1.1%、0.7%和1.6%，年增长率预计在1%左右，明显低于中国的经济增长率。

从新兴市场国家的角度来看，俄罗斯和巴西在前三个季度都经历了超过2%的负增长，而南非的增长率从第一季度的超过2%下降到第三季度的1%，而韩国的增长率不到3%。只有印度的增长率保持在7%以上，略高于中国。印度的经济增长率超过了中国，这在很大程度上与其基数低有关。2014年，印度同期的经济总量仅为中国的1/5。2015年，中国的新国内生产总值(按2015年底的汇率换算)接近6，300亿美元，相当于一个国家的年度国内生产总值(2014年，瑞士以7，010亿美元的国内生产总值排名世界第20位，瑞典以5，711亿美元的国内生产总值排名世界第21位)。

第三，从就业角度来看。虽然经济增长放缓，但2015年城镇新增就业人数仍明显超过年初1000万人的目标，失业率稳定在5.1%左右，甚至有所下降。在上个世纪的亚洲金融危机和七年前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中，失业压力没有短期明显增加。

第四，从收入的角度来看。城乡居民收入保持稳定增长，增速快于经济增速。2015年，全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1966元，比上年名义增长8.9%，扣除价格因素后实际增长7.4%，比经济增长率高0.5个百分点。特别是农民收入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城镇，进一步缩小了城乡收入差距，极大地改善了人民生活。

从以上数据分析，我们可以认为当前的经济增长保证了就业形势和收入增长的稳定，保持了经济增长的稳定性和世界经济增长的领先地位，这表明当前的增长率不仅是正常的，而且来之不易。

如何看待正在发生的结构优化和动力转换

目前，中国的经济和结构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研究中国经济，当然要了解总量的变化和趋势，但目前更重要的是了解结构性变化。首先，结构变化能更好地反映经济运行的健康状况；第二，通过结构性变化，可以更好地分析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分析经济运行中困难和矛盾的原因，更好地把握经济未来的发展方向；第三，对经济结构的深入分析可以为供给方的结构改革提供重要的决策参考。

(1)消费需求逐渐成为需求方的主要驱动力

2015年经济增长6.9%，是在进出口下降7%的背景下实现的，其中出口下降1.8%。事实上，自金融危机以来，中国的出口从未下降过。自改革开放以来，出口仅在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下降，在上世纪末的亚洲金融危机期间，出口从1997年到1998年每年都保持增长。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在这样的外贸背景下，经济增长约为7%，这表明中国的内需实际上正在增长。

在国内需求中，消费需求将在2015年发挥基石作用。过去三年，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分别为48.2%、51.6%和66.4%，呈现逐年上升的趋势，尤其是消费对投资的贡献。

收入的持续增长是促进经济增长的基础，尤其是近年来，收入的持续增长快于国内生产总值。社会保障体系不断完善，特别是城乡医疗保险和社会保障受益人数近年来稳步持续增长，有效提升了消费需求。近年来，消费者信心呈现持续上升趋势，2013年至2015年分别达到101.2、104.4和105.9。在过去三年中，消费者的储蓄意愿从52.7%下降到41.1%，购买商品和服务的意愿从45.7%上升到53.5%。

消费结构升级也凸显了消费增长。首先，在商品消费方面，与信息化相关的消费增长迅速。例如，2015年，通信设备的消耗增加了约30%。商务部重点监控零售企业4g手机销量同比增长75.9%，新能源汽车销量增长3.4倍；第二，与反映商品消费的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10.7%的增长率相比，服务消费更加活跃。2015年，电影票房收入增长近50%，国内旅游超过40亿人次，旅游收入超过4万亿元，连续四年保持快速增长。城乡居民保险意识增强，2015年保险收入增长20%。事实上，从价格变化可以看出服务需求的增加:2015年，全国居民消费价格上涨了1.4%，其中服装加工服务价格上涨了5.2%，家政服务和加工维修服务价格上涨了6.6%，这意味着需求在增加。

(二)产业结构由资源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变

在过去的三年里，产业结构的变化趋势非常明显。首先，第三产业的增长速度继续快于第二产业。2011年，第二产业增长10.6%，比第三产业高1.1个百分点；2012年，两者相对接近，分别约为8.2%和8%；2013年，第三产业增速为8.3%，比第二产业快0.4个百分点，占国内生产总值的46.9%，首次超过第二产业；在过去两年中，这一趋势进一步发展。2014-2015年，第三产业增速分别比第二产业高0.5和2.3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不仅明显超过第二产业，而且超过了国内生产总值的一半。服务业发展相对较快，已成为产业结构升级的典型标志和避免经济大幅波动的重要稳定力量。

从行业内部来看，行业差异也非常明显。2015年第四季度，工业企业景气指数为112.2，其中医药、食品、烟草等消费相关行业景气指数超过130，钢铁和煤炭景气指数分别仅为84.2和62。2015年，医药和it设备等高科技产业增加值增长约10%，而煤炭、水泥和粗钢的年产量均有所下降。

(三)新的区域经济结构正在形成

随着经济结构的调整，中国形成了新的区域经济格局，大致可分为三类:一类是技术密集型，一类是制造业密集型，另一类是资源密集型。

2015年，尽管经济下行压力巨大，但中国东部沿海一些技术先进、服务业发展迅速的地区保持稳定增长。例如，2015年前三季度，江苏、浙江和广东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8.5%、8%和7.9%。与前一年相比，江苏略微下降了0.2个百分点，而浙江和广东分别上升了0.1和0.4个百分点。这些领域可以作为技术密集型的代表

随着东部承接产业转移力度的加大，重庆、贵州和中部部分地区不断形成密集的制造业产业集群，经济增长保持较快速度。2015年前三季度，重庆和贵州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11%和10.8%，与上年基本持平；湖北和安徽的经济增长率分别为8.8%和8.7%，低于上年，但仍保持快速增长。这些地区可以被视为制造业密集型的代表。

然而，在东北、西北、山西等资源密集型产业比重较大的地区，经济发展缓慢，压力尤其大。2015年前三季度，辽宁和山西地区生产总值分别增长2.7%和2.8%，分别比2014年下降3.1和2.1个百分点。规模以上行业分别下降5.4%和3.3%，上年分别增长4.8%和3%。这些资源密集型领域目前面临着巨大的困难和挑战。

(4)民营经济活力增强

目前，由于经济下行压力越来越大，企业效益下降是社会最关心的问题之一。2015年1月至11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同比增长1%，利润同比下降1.9%。其中，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分别下降8%和23%，民营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和利润分别增长4.9%和5.3%。在生产者价格指数连续46个月为负的罕见恶劣环境下，这一结果在一定程度上表明，民营经济在面临巨大的经济下行压力时表现出了更大的弹性和活力。

从进出口数据也可以看出民营企业的活力。据海关统计，2015年，中国货物贸易进出口总值同比下降7%，出口下降1.8%；同期，中国民营企业进出口仅小幅下降0.2%，占进出口总额的37%，比上年增长2.5个百分点，出口仍保持3.1%的正增长。

(五)劳动力的技术构成不断提高，创新的驱动力逐渐增强

自2012年以来，中国的人口结构发生了根本性变化，16-60岁的劳动人口数量每年减少约300万。与此同时，每年大约有700万新毕业生，其中大多数加入了新的就业大军。劳动力的素质正在不断提高。随着劳动力成本的上升和产业结构升级的双重推动，企业招收大学生的意愿明显高于农民工。根据2015年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的年度跟踪调查，38.4%的企业计划在2016年招聘“增加”的大学毕业生，这比“减少”的比例高出18.3个百分点。然而，计划增加农民工数量的企业比例比计划减少的比例低21.8个百分点。劳动力技术构成的改善将为创新驱动的人力资本奠定基础。

根据国家统计局创新指数研究小组的数据，2014年的创新指数为158.2(2005年为100)，这意味着国家创新的综合水平在过去10年中提高了近60%。根据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的调查，2015年，66%的企业愿意提高企业自动化水平，57%的企业对互联网+感兴趣或感兴趣；R&D企业投资同比增长55%以上，表明在“大众创业与创新”政策的推动和“三相叠加”局面的双重作用下，企业创新的内在驱动力不断增强。2015年，随着简政放权政策的进一步推进，国务院取消和下放了139项行政审批项目，全国新注册企业平均每天超过1万家，显示出创业热情。

2016年的趋势和供应方的结构改革

(1)2016年经济面临的压力和挑战

首先，国际经济仍然充满不确定性。新年伊始，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国际航运繁荣的波罗的海干散货指数(bdi)跌破400点，创下历史新低，石油价格和铁矿石价格也持续下跌，表明国际贸易需求，尤其是大宗商品贸易日益清淡，国际经济复苏乏力。随着美联储进入加息周期，美国与其他主要经济体的货币政策差异可能会加速国际资本的跨境流动，尤其是对于依赖宽松货币政策支撑大宗产品价格的资源型国家，这将在一定程度上加剧国际经济的不稳定。2016年1月20日，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布了最新的《世界经济展望》，将2016年全球经济增长率从10月份的预测值3.6%下调至3.4%。2015年12月，中国海关总署发布的中国外贸出口领先指数为31.2，比11月份低0.8，表明今年一季度中国出口压力仍较大。

其次，房地产去库存化的压力仍然巨大。受2014年下半年以来房地产市场调整的影响，2015年房地产处于去库存状态。1月至11月，竣工面积为7.2亿平方米，比销售面积少3.7亿平方米，但库存面积仍高达6.96亿平方米，增长率为16.5%，比销售增长率高9.1个百分点。同时，同期建筑面积为72亿平方米，是竣工面积的10倍，这意味着未来库存将进一步大幅增加。从需求来看，目前城市住房拥有率已经超过90%(西南财经大学调查)，应该说在满足现有城市登记人口的需求方面已经接近饱和。

第三，产能过剩的形势依然十分严峻。根据国家统计局对企业景气度的调查，近三年来，工业企业产能利用率一直保持下降趋势，这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产能过剩的状况并没有得到有效缓解，一些行业甚至有加剧的趋势。根据中国企业家调查系统2015年的年度跟踪调查，16.1%的经营者认为该行业产能过剩“非常严重”，58.6%的经营者认为“相对严重”。与2014年相比，两者的总比例增加了0.7个百分点，是近四年来的最高值。受产能过剩影响，企业面临的市场竞争压力也明显增加。与去年同期相比，38.3%的企业经营者认为今年以来市场竞争压力明显加大，比2014年高出4.9个百分点。产能过剩造成了高去库存压力，生产者价格指数的下降趋势没有改变。

第四，一些热点消费商品的增长已经达到极限。汽车是近年来拉动消费的重要热点商品，但随着产销量达到2400万辆，其消费高峰已基本达到，2015年上半年的增长趋势已经显现。在2015年9月1.6排量以下汽车购置税减半政策的刺激下，第四季度产销量明显反弹，但该政策将于2016年底到期，在到期前可能会在2016年保持一定的增长。然而，期望两位数的增长是不现实的，这种透支增长将对2017年的生产和销售造成巨大压力。另一个消费热点是手机，近年来发展迅速。在这背后，每100人拥有手机的比率从2012年初的不到75上升到2015年底的95以上。未来需求的增长自然会放缓。

第五，金融风险继续积累。在国际上，美国作为世界最大的经济体，开始进入加息周期，而欧元区和日本仍在强化宽松的货币政策。货币政策的差异导致了全球跨境资本流动的加速。对中国而言，汇率波动的风险加剧，货币政策的操作变得更加困难。国内地方债务风险和企业债务风险也在积累。2015年1月至11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应收账款增长7.8%，比主营业务收入增长高6.8个百分点；亏损企业的亏损金额和范围不断扩大，应收账款增加更多，部分企业之间的债务链可能断裂。

(2)支持供应方稳定经济增长和结构改革的驱动力

我们不仅要认识到我们面临的巨大压力和挑战，而且要看到支撑中国经济的长期驱动力依然存在，我们的政策工具箱里还有很多工具。

首先，支撑中国长期持续经济增长的基本面没有改变。例如，城市化仍然有空，放开二胎政策和强调人口城市化将进一步增加对经济增长的影响；例如，信息化全方位促进经济发展；例如，绿色发展本身给环保空屋等相关行业带来了历史性的增长。

第二，产业结构转移仍在产生梯度增长效应。重庆、贵州和目前发展迅速的中部大部分省份都是这一效应的受益者。

第三，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和京津冀发展战略将从2016年的设计阶段逐步进入建设阶段，辐射效应相当可观。长江经济带和京津冀占中国人口的一半，国内生产总值的55%左右，这将产生巨大的影响。一带一路不仅会促进中国gdp的增长，而且随着企业海外收益的快速增长，gnp有可能会比gdp增长得更快。

第四，去年逐步加强的积极财政政策和稳健货币政策的滞后效应在2016年将更加明显。据目前统计，利率下调对降低企业财务费用有明显的积极影响:与2014年相比，2015年1月至11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主营业务收入增长率从7.0%下降至1.0%，同期财务费用增长率从11.2%下降至0.9%，其中利息费用增长率从9.2%下降至-2.0%。从m2的增长来看，2015年下半年的月增长率超过13%，明显高于上半年的增长率；地方固定资产投资累计增速也从年初的不到7%提高到11月份的近8%。

从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的项目审批力度来看，去年下半年，特别是第四季度，审批力度明显加大。目前，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ppp项目库中有2125个项目，总投资3.5万亿元，其中大部分是去年下半年获批的。2015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共批准固定资产投资项目280个，总投资25159亿元。其中，12月份批准32项，总投资5151亿元，表明年底投资审批力度加大。这些项目将于2016年陆续进入实施阶段，投资促进力度将相当大。

第五，供应方结构改革将对经济增长和结构调整产生重大影响。从目前中国经济面临的巨大压力来看，由于问题的根源是结构性矛盾，过去常用的通过刺激总需求来化解矛盾、走出困境的方式已经不再有效。因此，通过改善供给环境来增强供给信心、优化供给结构、提高供给质量的供给侧改革被赋予了重任。为了解决上述主要压力，供应方改革大有可为。

2016年，供应方结构改革的首要任务是降低生产能力、库存、杠杆、成本并弥补不足。将产能削减放在首位，尤其是提出处置“僵尸企业”，意义重大。这是因为“僵尸企业”不会因为僵硬而死亡，这在很大程度上不是一种市场行为。例如，地方政府出于对当地经济和社会的考虑而救助这些企业，特别是对超大型企业。众所周知，“僵尸企业”会占用和消耗更多的资源，维持更低效甚至无效的生产，进一步加剧去库存化的难度，增加去杠杆化的风险。这种风险可能存在于微型企业层面，也可能存在于救援性地方政府层面。“僵尸企业”的病态运作也增加了企业降低成本的难度，因为它无形中降低了全社会生产能力的利用率。设备利用率低是生产成本难以降低的重要原因之一。现在的确是一个强壮的男人摔断手腕的关键时刻。我们应该拿出勇气和决心，在亚洲金融危机期间大规模地挤压和粉碎铝锭。

目前，最重要的是去房地产库存。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一方面，要积极推进经济适用房货币化政策，既能快速满足低收入群体的居住需求，又有助于解决商品房库存问题，避免过多低收入群体居住在同一社区可能带来的管理压力。另一方面，为了大力推进城市化进程，有必要尽快解决愿意在工作地定居的农民工的户籍问题。这是解决商品房积压的根本政策。

去杠杆化的关键是加强对企业和地方政府债务的动态监控，加大对ppp项目的推广力度，推动地方融资平台转型。当然，促进资本市场的稳定发展，增加企业直接融资的比重也非常重要。

与短期内某些领域的产能下降甚至可能进一步降低经济增长的情况相比，降低成本将惠及几乎所有企业。降低成本包括进一步减税，全面推进营改增，适度降低增值税税率；降低成本还应包括全面清理非税收入。从2015年1月到11月，国家税收总收入增长了4.4%，而非税收入增长了29%，空用于成本削减的资金非常大。此外，适度降低企业缴纳的社会保障费用势在必行。

补短板实际上是上述“三步一落”后的第一步棋。要把重点放在生态保护、扶贫、重大科技研究和引导消费结构升级上。这种补充不仅使经济更加协调、稳定，而且具有更加可持续的动力。

(3)2016年的趋势

面对严峻的经济下行压力，一个重要的问题是缺乏信心。国家统计局的商业气候调查结果显示，企业家的信心是金融危机以来最低的，经济学家的信心调查结果也显示了类似的结果，也是金融危机以来最低的。今天的经济在某种程度上是一种信心经济，信心的缺乏会导致投资意愿的下降。

在经济进入新常态、改革进入深水区的关键时期，既要深刻认识面临的困难和挑战，又要充分认识促进经济稳定增长的积极因素，特别是要通过供给侧结构改革，使经济增长发生质的变化。基于上述压力和动态分析，我们认为2016年经济结构分化趋势将进一步延续:

第二产业的增长可能会进一步放缓，而第三产业，特别是生产性服务，如信息技术服务、技术服务、商业和租赁服务，以及与消费结构升级有关的服务，如文化媒体、教育、旅游和休闲，将进一步快速发展；总体而言，投资增长可能会进一步放缓，特别是资源型和资源密集型产业的投资继续下降，但消费结构升级预计将继续，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预计将继续增加。

总体而言，2016年，中国经济可能会继续走出略向下倾斜的“L”型趋势，同时，中国经济进行供给侧结构改革的内在动力将逐步增强。

可以说，经历了严冬的中国经济正在经历春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