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流媒体音乐平台的“洗白”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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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12月初，qq Music、酷狗音乐和网易云音乐突然在版权问题上展开了一场三国大战，但目标都指向了网易云音乐。首先，qq Music起诉网易云端音乐侵权600多首歌曲，网易云端音乐反诉近200首qq Music侵权，法院最终决定是否发布禁令。随后酷狗加入了这场斗争，在中国拥有最大市场份额的音乐平台起诉网易云音乐侵犯并播放了200多首歌曲。随后，网易回击并起诉酷狗侵犯并播放了300多首歌曲，索赔300万元。事实上，14月初，qq Music就类似内容起诉了库沃。有一段时间，我们看到的不再是唱片公司或图书协会未能起诉音乐平台的消息，而是各种音乐平台开始用正义的言辞捍卫版权的事实。曾经视而不见的商业方法现在开始被淘汰。

这条路其实很长。十年前，七大唱片公司联合起诉百度提供百度mp3的盗版下载链接。这种抱怨持续了两年，最终以百度的胜利告终。百度给出的理由:我们只提供链接，但真正提供盗版的是下载网站。这个原因让时任国际唱片业联合会主席的约翰肯尼迪感到困惑。他认为判决不合理，仅169万元的索赔不予支持。正是这种判断让唱片公司失去了在中国保护版权的信心。一位从事唱片业十多年的朋友告诉我，从2005年开始，唱片公司基本上已经完全放弃了通过版权来赚钱的方法，专注于唱片销售、广告、活动和表演，以及音乐家的个人价值挖掘。

那时，流媒体不太方便，用户听歌曲的方式基本上依赖于下载。几乎每个音乐爱好者都伴随着你好酷狗的声音。对于不知道版权的用户来说，第一次在一个客户端上下载世界上几乎所有的音乐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的朋友告诉我，当时，每个平台都有自己的技术手段，可以在唱片发行的几分钟到一个小时内捕捉音乐，而其他渠道资源不太丰富的平台从同行那里抢走了它。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做了类似的事情，没有人会站起来说:你盗版了我的盗版音乐！即使是后来，当用户开始关注歌曲的介绍和信息时，仍然有一些平台使用同样的手段，所以你会看到某个平台指责另一个平台抄袭了自己的音乐库，因为这些词是由平台自己手工输入的。然而，很少有起诉，原因是一样的:对方偷的东西实际上是他自己劳动的结果，但他并不干净。虽然法律不在乎，但毕竟还是有道德约束的，所以过多的宣传总是不好的。

许多人将中国的盗版归咎于法律法规的不完善，但业内人士有不同的看法。无论在那个时候还是今天，mainland China的音乐焦点都是港台的中国音乐，甚至像林肯公园这样的大乐队，在中国的比例也只有周杰伦的1%甚至更低。如果音乐支付模式形成，大部分资金将流向港台或海外。很明显，立法的结果就是为别人做婚纱。作为一个复杂的程序，这需要严格的工作，为什么要麻烦取悦？因此，很长一段时间，中国的音乐产业——如果可以称之为一个产业的话——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用户什么也做不了，不管是制造商还是唱片公司。

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在这段时间里这样做。如果您是诺基亚的忠实用户，您应该记得诺基亚在2010年推出了一项名为“享受音乐”的音乐服务。只要您购买指定型号，您就可以免费下载正版音乐一年，版权费由诺基亚承担。然而，这项服务，像另一个真正的音乐服务提供商，巨鲸，最终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由于财务和运营问题。

谷歌，让人想起鲸鱼，被唱片公司认为是当时做事情最可靠的。他们提供流媒体广播服务，同时，他们利用其巨大的广告能力，根据点击量向唱片公司分配广告费用。尽管数量不多，但对于唱片公司来说，谷歌强大的广告流和点击量让他们感受到了流媒体音乐的曙光。正如你在下面的故事中可能已经猜到的那样，随着谷歌从中国撤出，这一丝曙光消失了，这不仅同时拖垮了鲸鱼，而且直到今天还没有一个平台复制了谷歌的模式。

在这样一个数字音乐市场，你为什么开始购买和竞争版权？你可以把它看作是法律法规的完善，或者是行业对版权保护的重视——我也这么认为，但是我在唱片行业的朋友和小虾音乐的创始人南瓜，都有其他的意见。他们赞同法律法规的完善，但这种变化更多地来自于他们自身的利益。私利主要来自两个方面。首先，越来越多的音乐平台在海外上市或被上市公司收购。虽然在中国和海外你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没有必要描述盗版的严重程度，严重的故意盗版所造成的经济损失远远高于所支付的版权费。

第二，在这种前提趋势下，一些音乐平台开始购买版权。直接的结果是，既然我花钱了，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没花钱的人逍遥法外。相对而言，一些人已经开始花钱，他们更不好意思通过盗版来运作。就好像你所有的朋友都在使用盗版软件，所以你用不用都没关系。但是当他们都开始花钱购买正版软件时，你是选择继续大规模使用盗版软件而被拒绝，还是想以可接受的价格购买一些正版软件？混合一些盗版软件是件大事。

这里有一个小故事。据说，几年前，中国移动召集了几家主要唱片公司的负责人在北京总部召开会议。会议采取了一个接一个进入会议室的形式。中国移动抛出了一个报价，如果它接受了这个报价，它将购买这家公司一年的音乐版权。如果它不接受，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一些唱片公司的三名高管在会议室一直坐到下午。

这个故事主要是想说它可能与许多人所想的不同。唱片公司在中国是一个弱势群体。你可以脚踏实地的收取流媒体的许可费。如果你不接受，你一分钱也拿不到。例如，像索尼和华纳这样的唱片公司每年可以出售大约4000万到4500万元的版权费，这对他们的总收入来说并不算太大。它还包括不能订购的授权(类似豆瓣电台)——可以在线订购播放的授权——可以下载的授权。施加的限制越多，授权费就越低。看看你手里的音乐播放应用，哪个没有缓存选项？唱片公司需要花费精力去发现每首歌曲的授权是否允许用户在本地缓存它吗？这仅适用于拥有可打包出售的大型音乐图书馆的唱片公司。对于一些中小型唱片公司来说，免费使用它们来换取流媒体平台的重点推广是很常见的。

然而，在致力于粉饰的团队中，也有走不同道路的平台，比如虾音乐。众所周知，虾音乐的最大特点可以用两个词来描述:利基和独立音乐家。他们的创始人南瓜(Pumpkin)表示，虽然具体数字无法透露，但Shrimp每年都要花很多钱购买版权，尽管这仍然不如腾讯独家购买版权(顾名思义，独家购买版权意味着只有腾讯有权播放这部分音乐，其他平台只有想使用它才能从腾讯购买)。代价是花更多的钱(当然，腾讯有钱)，但虾米想做的不是通过独家版权来聚集用户。在成立之初，虾想成为音乐家的平台，在那里听众可以找到在其他地方不容易找到的音乐，而音乐家可以使用虾让更多的听众认识到自己。

独立音乐家这个词可能会被误解为没有那么强大，或者音乐没有被主流公众所接受，但事实上，他们可能更追求音乐创作本身。按照传统的方式，如果一个音乐家没有被唱片公司发现，这意味着他没有专业的团队，没有足够的分销渠道。如果你想让唱片公司发现它，你需要录制样本，然后把它们送到不同的唱片公司，等待制作人的欣赏——事实上，一个制作人往往决定了唱片公司的主流风格。南瓜认为这种方式是错误的。虽然唱片公司丰富的经验和财务实力可以为他们的歌手提供足够的帮助，但由个人决定的模式也会埋葬一些有实力的音乐家。因此，他希望虾米能在一定程度上承担起这个唱片公司的角色。除了在虾平台上聆听这些人的作品和学习他们的信息，虾将被不同的包装给每个人，以挖掘音乐家的附加值。

提到附加值的原因可能是作为一个独立的音乐家，这是唯一的问题，或者虾承担了唱片公司的角色:赚钱。我并不羞于问独立音乐家这样的问题，这会让音乐变得不那么纯粹。但当被问及南瓜时，他给出的答案是通过风扇经济挖掘附加值，他们正在探索具体的方法。这一点反映了与传统唱片公司的不同。唱片公司有长期的经验。他们需要做的是帮助自己和音乐家赚钱。即使版权被出售给流媒体平台，这种方式也只能给唱片公司带来利润，但这并不能帮助音乐家增加收入，但他们的歌手至少是好歌手还有其他赚钱的方式。虾米还不能做到，其他音乐平台也不能做到。每个人都在做布局，建立合理的模型，吸引足够的用户。就目前而言，他们无法关注音乐家是否能赚到足够的钱。

从闭眼经营盗版音乐，到闭眼与唱片公司合作，再到大张旗鼓地掠夺版权，中国的流媒体音乐平台的确是在粉饰太平，但粉饰太平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站在台面上，而不是考虑唱片行业和歌手本身。虽然必须承认传统唱片公司缺乏帮助独立音乐家的方法，但是那些非独立艺术家呢？开头提到的朋友最后告诉我，与流媒体平台的合作更多的是关于他们的曝光能力，这样听众和粉丝就可以更多的了解艺术家。虽然购买独家版权的方式似乎把版权问题提到了一个新的高度，但让我们假设在购买唱片的时代，只有一家音像店专门销售周杰伦的唱片，而这家音像店的市场份额只有10%左右。你认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