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普们”并不靠谱的评级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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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作为一家集专业优势和人才信息优势于一体的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它自然应该具备超凡的预测能力，能够比实体经济的发展速度更快地做出超前的预测和风险判断，从而为需求者提供满意的服务。然而，这是最基本的市场要求，标准普尔要么反应迟钝，要么空放弃了“后见之明”。

张锐

继穆迪之后，标准普尔最近将中国的信用前景评级从稳定下调至负面，这很可能反过来向中国投掷“空攻击”炮弹。然而，毫不奇怪，S&P的一贯做法是相互密切协调，及时跟进。相反，追踪这些评级老板一百年的“口水”业务是令人担忧的，不难发现，在他们忧心忡忡、甚至公正无私的话语背后，其实还有许多不可告人的动机。

从表面上看，S&P的评级表达方式不同，但经营模式惊人地相似。一般来说，评级机构的评级和公布是为了给投资者提供参考，投资者在使用评级服务时不需要付费。费用通常由筹资者即债券发行人支付，这可能导致这样的结果:评级机构和债券发行人因利益的纠缠和关联而走到一起，最有效的机制是所谓的“模拟评级”机制。基本的操作程序是，债券(证券)的发行人要求几个评级机构同时对它们进行评级。为了避免不满意的评级结果影响产品的销售，债券(证券)发行人经常从评级机构提供的不同评级结果中选择最高级别，这些模拟评级结果一般不向市场披露。在这种情况下，为了赢得或留住客户，评级机构将迎合发行人的需求，并做出对发行人或另一方有利的评级。事实上，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利益，评级机构在许多方面取悦发行人。例如，评级人员被派往投资银行，以提前获得后者对评级模型设计的要求，或者评级模型的创建者和维护者参与投资银行的产品设计和开发，甚至投资银行简单地设计自己的评级模型，而评级机构在评级过程中要么参考这些模型，要么完全依赖它们。

当然，债券(证券)的发行者也有一些聪明的方法来保护评级机构。例如，高盛(Goldman Sachs)以高薪为诱饵，雇佣评级机构的关键人员参与抵押债券产品的设计，然后雇佣人员利用他们在评级机构的个人关系，帮助发行者将垃圾债券打包成高质量的产品出售，并从中获利。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标准普尔”和投资银行在金融危机前联手将高达3.2万亿美元的“有毒”债券贴上“健康”的标签，并将其投放市场，最终双方都获得了巨额利润。根据美国参议院常设调查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在金融危机的前五年，S&P的平均利润率为53%，远远高于埃克森美孚和微软同期的利润水平。在此期间，评级机构的总利润从30亿美元跃升至60亿美元，其中90%来自发行人支付的评级费用。

严格来说，作为一家集专业优势和人才信息优势于一体的国际信用评级机构，它自然应该具备超凡的预测能力，能够比实体经济的发展速度更快地做出超前的预测和风险判断，从而为需求者提供满意的服务。然而，这是最基本的市场要求，标准普尔要么反应迟钝，要么空放弃了“后见之明”。1996年9月，穆迪和标准普尔分别将韩国发展银行的长期债券评级为“a1”和“a+”，属于投资级。然而，在韩国经济危机爆发后，这些债券很快被降为垃圾级。同样，在2001年11月，评级机构将安然的信用评级保持在投资级以上，但仅仅四天后，安然破产并申请破产。同样，在雷曼兄弟破产的前几天，穆迪给了这家投资银行的债务一份健康证明。事实上，除了企业产品评级的“半拍”之外，国际评级机构对国家经济危机的预测反应迟缓。从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到1998年的俄罗斯金融危机，再到2000年的土耳其金融危机，“标准普尔”都无法实现高瞻远瞩。至于在金融危机前将大量次级抵押贷款债券提高到“3a”水平，以及在欧债危机爆发前不断提高希腊主权信用评级，人们可以体会到“标准普尔”与普通人一样具有预判能力。

当然，偶尔犯错也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在信贷资本已经成为参与全球经济和资源配置的重要力量，信贷资本及其话语权正在成为国家间角力的重要标志的现实背景下，“标准普尔”实际上已经落入特定国家的利益之中，或者成为强国表达其政治和经济需求的无形工具。典型的表现是对其他国家的评级对象吹毛求疵，提高了美国国内企业的评级项目；他“善于观察”其他国家金融市场的动态，对美国国内市场的问题视而不见。因此有选择地判断公司空普通掌握在“标准普尔人”手中。

1995年，英国巴林银行破产。当时，美国银行对金融衍生品的不良投资高达23万亿美元，但美国银行的信用评级保持不变。同样，金融危机后，美国联邦赤字急剧上升，债务规模扩大到国内生产总值的95%。众所周知，美国债务应该被S&P降级，但只有S&P降级，然后迅速恢复到最高水平。尽管美元的长期债务迄今已扩大到20万亿美元，但它仍然是安全和健康的。相反，自金融危机以来，一些债务规模和赤字与美国相当的欧洲国家仍在遭受标普的狂轰滥炸

屁股决定脑袋。2003年，德国汉诺威保险公司被降级，并以拒绝穆迪评级作为报复，垃圾债券迅速引发市场抛售狂潮。同年，由于德国反对美国对伊动武，S&P不断降低德国企业的评级水平，相关企业的股票大幅下跌。同时，澳大利亚支持美国对伊战争，因此S&P提升了澳大利亚的外汇债务评级。除了扮演美国政治企图的隐形杀手，S&P人民还做了符合美国国家利益的好事。在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标准普尔”从降低韩国的评级开始，然后发展到整个亚洲，最终使美国成为亚洲金融危机的大赢家。欧债危机爆发后，“S&P”不仅突然逆转了希腊的评级，还依次轰炸了葡萄牙、西班牙等“欧洲五猪国”。自那以来，与美元竞争的欧元从未复苏，而美元取得了胜利，美国国债的价值也日益上升。

历史似乎在重演。如今，美元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包括欧元和英镑在内的非美元货币被消灭了。尽管人民币已经贬值到一定程度，但中国政府一再强调“未来没有贬值的基础”，这意味着人民币可能与美元进行价值再博弈。然而，这种模式与美国的金融战略背道而驰，美国依赖强势美元引导全球资本进入中国。因为，作为世界上拥有最多美元资产的国家，中国坚持使用人民币意味着美元回归美国的进程受阻。这时，穆迪和标准普尔站了起来，对中国发起了“空攻击”,所以这种协调并不符合主人的意愿。然而，“S&P”这次可能不满意。中国财政部部长楼继伟表示:“我们不在乎它的评级！”

(作者是中国市场学会理事和经济学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