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军谍报官雅江探险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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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

贝利(f . m . Bailey，英国人，军人，探险家，无护照西藏之旅的作者，也是该系列的主角)说:在波密，“我们唯一感到高兴的事就是赢得波巴人民的支持。”事实上，波密人只是需要英国的帮助，他们不信任英国人。波密国王曾与清军作战。他们最终被打败了，图王被梅多格人杀死了。辛亥革命后，清军解散并撤退。新波密图旺的敌人是拉萨地方政府，以维持图旺的半自治地位。虽然贝利没有看到图王，但他认为自己找到了一个与波巴(波密)一起对付“中国人”的机会。如果波密愿意避难，英国可能不希望将波密纳入其印度殖民地。在与西藏东南部接壤的山区，英国人打败了一些土司和土王。现在，前英国殖民地印度或缅甸统治着这些地方。

1913年7月8日，贝利和他的一行人穿过东九桥，在那里呆了一天。他们于7月10日抵达卢朗。在目前的地图上，卢朗位于318国道上，林芝以东80公里，博米以西162公里。卢朗属于工部地区，陈渠珍妇女西苑的家离卢朗不远。工部是西藏的一个地方文化区，不是一个行政区。在清军与波密土王的战争中，工部人民支持清军。西原和陈渠珍并肩作战，比他更擅长战斗。

现在，卢朗是林芝市的一个镇。从林芝东行，越过4720米的色季拉山口，你可以看到山下的一大片森林，这是卢朗的边界。卢朗曾经是一个林场，也就是一个砍树的地方。2001年，色季拉国家森林公园成立，其核心区域被称为“卢朗临海”。

大多数卢朗林区海拔约4000米，但它们被印度洋温暖潮湿的气流吹动。他们以繁茂的树木和鲜花而闻名，其中最著名的是詹妮弗。在海拔5200米以下，垂直距离2300米以内，广泛分布着20多种詹妮弗，有黄、白、紫、红、粉等多种颜色，在凉爽潮湿的夏季，这些颜色在山上盛开。那时，我坐在山坡上，真的不想离开。

作为一名业余博物学家，贝利对动物和植物比对地质学更感兴趣。他还在龚毅地质灾害地区狩猎和收集标本，莫斯赫德对他的杀戮表示不满。鹈鹕，一种像老鼠一样的动物，可以立即在野外看到一个新的物种，但是我不能通过对比图片来看出大多数物种之间的区别。

前面提到的艾蒿(喜马拉雅罂粟和蓝色罂粟)是贝利在卢朗收集的，但他当时并没有发现它是一个新物种。他回忆说:“如果我的名字是不朽的，那是因为我有很好的机会成为蓝色罂粟的发现者。”在他到达卢朗的日记中，他简单地写道:“这里有我以前从未见过的蓝色罂粟、紫色鸢尾和报春花，还有许多乌头属植物。”当时正是艾蒿开花的季节，贝利很惊讶，但是没有花籽可以收集。他当时并没有太在意，因为他“在西藏看到过许多不同种类的蓝色罂粟花，其中许多非常漂亮，虽然不如带回来的那些好。”

贝利之后的许多年，当我第一次在野外看到艾蒿时，只有一个人在风中摇摆。我没有碰它，因为我认为它是一种稀有植物。野生艾蒿可能不多。然而，正如贝利所说，人工繁殖的油蒿花种子后来“在英国或美国任何一家像样的种子店里都可以买到。”艾蒿的发现被埋没了一段时间后才被确认为一个新物种。贝利说:“直到1924年，一位名叫金登·沃德(Kinden Ward)的草药医生在带回来罂粟籽之前，读了我发现的蓝色罂粟花这本书。”他补充道:“我发现蓝罂粟的名气首先应该归功于金顿·沃德上尉对工作的奉献精神。”如果他不写下花朵的图案，带回种子，然后促进种植，那么罂粟就会像我们带回的蝴蝶和其他标本一样不显眼。”沃德上尉也来西藏探险，稍后会提到他。

英国是一个园艺非常发达的国家，对花卉种子的需求很大。喜马拉雅地区是植物的宝库。2016年3月3日，英国广播公司(BBC)的一篇报道批评了在喜马拉雅山非法采集植物种子的行为，指出这种行为“损害了环境，剥夺了当地人从植物贸易中获益的机会。”

贝利还想找到雅鲁藏布江上的大瀑布。同时，在梅多格的另一个英国调查小组与他们有通信。贝利等待着他们的到来，但他们从未在西藏见过面。当然，那些人去西藏旅行时没有护照。贝利说，7月10日他们在卢朗时，“一个人从派村来，说那里有40名阿萨姆士兵和两名英国军官。”五天前他们离开了白村，陀多雄把他们带走了。”排现在是米林县的一个城镇。雅鲁藏布江上有一艘渡船。这是从多雄拉进出梅多格的第一站，以梅多格闻名。当我从多雄出来的时候，时间还早。我没有在派停留，径直过河去了林芝。阿萨姆邦是印度的一个邦，毗邻西藏南部。英国人入侵了西藏东南部，阿萨姆邦是他们的幕后黑手。这些人脱离了休眠状态(他们在给贝利的信中说，他们不会脱离休眠状态)，然后他们又回到了梅多格，回到了阿萨姆。贝利说:“不幸的是，莫斯赫德和我没有看到他们，但幸运的是，他们没有发现我们跟踪的瀑布。”找到雅鲁藏布江瀑布只是贝利的个人目标。这两个侦察队已经深入西藏，也就是说，他们应该按照自己的意愿，尽可能地把想象中的边界推进到西藏腹地。为此，他们只需要绘制一张地形图。

现在，在博米的允许下，贝利和他的团队必须去派村，回到雅鲁藏布江寻找大瀑布。

7月12日，贝利渡过雅鲁藏布江，到达了排村，即今天的排镇。从这里，你可以翻过多雄拉或德阳进入梅多格。

在排村，他们遇到了邹宗本(县长)。拉宗政府位于杨妮河的右岸，在杨妮河和雅鲁藏布江的交汇处。1959年，泽拉宗与另外两个部族合并成为林芝县。贝利说，宗本“想知道我们为什么派部队去阿波罗和密斯。”阿波罗和米西是洛巴分支的名字。贝利对他的计划表示担忧:“西藏和阿萨姆邦之间的边界问题将得到充分解决，在边界土地测绘出来之前，不会达成任何有价值的协议。”赞格博河上是否有瀑布仍然是我们非常感兴趣的问题...在我们决定弄清楚之后，我们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回到赞格博河上游，至少回到泽当，这样我们回去的时候就可以给麦克马洪提供一张地图。这样他就可以根据种族和地理来划分地图。”在印度发布的地图上，阿萨姆邦不再与西藏接壤。泽当是吐蕃文明的发祥地和西藏山南地区的首府。

贝利没有把多雄变回梅多格。他们从排村顺流而下，于7月15日和16日到达屯壁。有一个发音相似的屯柏村，但它在雅鲁藏布江的大弯外，而贝利自渡河到排村后一直在大弯内行走。根据他们的行程和提到的冰川，屯比的位置应该在今天的纸坊村。在大地震中，村子里只有一个人幸存下来，因为他不在村子里。

从直道上，我们可以看到南迦巴瓦峰西侧的泽龙冰川。贝利发现冰川在移动，石头不停地往下滚，冰上有树，这也符合泽龙冰川的特点。这座冰川在20世纪下半叶两次阻塞了雅鲁藏布江。在通比(直截了当)，贝利看到了受惊的“哈尔曼雉”，即哈尔曼雉。当时，他的枪被导游带走了，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顿。拿到枪后，他漫无目的地开枪，但惊喜地发现他打死了一只小哈曼山鸡。哈曼马鸡，也被称为藏马鸡，最初是在不丹边境被英国的哈曼上尉猎杀的，但是贝利不相信这是藏马鸡的栖息地。贝利在龚毅湖边寻找藏马鸡，但没有看到。当他在米派的时候，藏人告诉他，如果吃了乌头，大多数动物都会死，而野鸡不会死，但是它们的羽毛会变成蓝色。藏马鸡羽毛的颜色介于白马鸡和蓝马鸡之间，为蓝灰色。藏马鸡曾被归为白马鸡的一个亚种，后来它独立了。应该不是因为吃了乌头。乌头是毛茛科植物，有毒。在中国传统医学中，这种植物的母根叫做乌头，用来治疗风痹；侧根叫乌头，可归阳。人们经常在冬天死于乌头类滋补品。

7月17日，他们抵达加拉。从加拉到下游的大弯，有分散的村庄和修道院。在1950年的大地震中，大多数原始村民死亡，人们在大自然中留下的痕迹被抹去。在地震后的50多年里，在这里行走比在贝利要困难得多，加拉下面没有人的土地。现在交通越来越好，加拉斯成了去大峡谷观光途中的一站。

在米派，贝利看到的加拉巴基峰大部分被楠格巴瓦峰所覆盖，这时他终于看到了加拉巴基的全貌。雅鲁藏布江在这两座山峰之间流动。贝利说:“水力就像科罗拉多大峡谷中的科罗拉多河一样神奇。”

贝利说:“加拉太人告诉我们要小心波密人，说他们非常坏，既不道德也不值得信任，他们一点也不像工人。”在博米，我们听到了同样的警告，要求我们在当地工作。”双方产生误解的原因是，这两个地方的藏族人当时属于不同的地方政权，并有着长期的冲突。波密人更强大，压迫工部人民，所以工部人民支持清军对抗波密王。贝利说，在博米和贡布，两个英国人受到了友好的接待，并有高度的安全感。

当威廉·加拉猎杀野鸡时，贝利“在一堆岩石上遇到一大群猴子，很像普通的印度猴子，但有些猴子全身都是白色的毛发。”贝利只给了这些猴子一个简短的介绍。它们应该是白颊猕猴，这是中国研究人员2015年在梅多格宣布的一个新物种。显然，贝利并不认为它们是新物种，也没有说他收集了标本。

山谷越来越窄，河流两岸的山脉似乎正在封闭雅鲁藏布江。“道路越来越难走了。我们一直在叹息。”7月20日，他们抵达沈阳。圣格宗这个地名今天已经不存在了，西藏似乎也没有在这里建立一个宗族(县)。在六世达赖喇嘛的家乡达旺也有一个沈戈教派，但它不是一个县，现在被印度占领。在这次调查中，贝利还将通过申根宗(“一个没有护照的西藏通道”翻译成申根宗)。

从雅鲁藏布江上的圣戈宗走一天，到达白马岗。梅多格的一部分原本属于白马岗教，但政府的住所不在这里。实际上，贝利的英语拼写不是“中”，而是“中”。今天，常见的音译是白马和熊，免费翻译应该是小白马岗或小莲花圣地。这个地方被认为是大峡谷的起点。任何了解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人都知道白马和熊。

从嘎拉到白马岗，他们经过圣格宗走了四天。在沈歌宗和白马熊之间，他们看到了瀑布。贝利说:“河水冲过一条大约50码宽的沟壑...................随着大约30英尺的落差，水蒸气云形成了，比瀑布顶部高大约20英尺。后来，当莫斯赫德到达那里时，他看到了一道彩虹。”

期待已久的瀑布只有30英尺高，不到10米。雅鲁藏布江流域宽50码(45米)。金沙江虎跳峡的宽度超过30米。

贝利说西藏人没有“彩虹”这个名字，所以他们把这个瀑布命名为“五彩瀑布”。事实上，彩虹在西藏很常见。2014年西藏有一个多雨的夏天。今年夏天，我在西藏不同的地方看到了近10道彩虹，从西藏东南部、拉萨到西藏北部，其中两道是双彩虹。

五彩瀑布位于加拉巴依雷峰峰和楠格巴瓦峰连线的东侧。

当我第一次看到五彩缤纷的瀑布时，贝利站在河流上方30多米的一块岩石上。他也想靠近瀑布。他们从岩石上下来，顺流而下，找到了白马和熊。这个村子只有几户人家和一座小庙。寺庙里有五位喇嘛。三个月前，村里有几个人死于天花。贝利说，对于这样一个小村庄来说，几个人的死亡几乎等于人口灭绝。每年三月，村子都会更加热闹，几十名工人来到这里，在山里做礼拜。冬天，村子里只剩下一个人放牛，两个人去庙里看看，其他人去工部。1950年地震后，白马和熊的村庄和寺庙完全被遗弃了。后人挖出了寺庙的遗迹，从而确定了白马和熊的位置。

贝利和他的一行人在这个村子里不受欢迎，但是养牛的多杰不情愿地同意带贝利去河边看瀑布。

他们在路上劈开丛林，爬上悬崖，到达一个天然的隧道入口。多杰给了贝利一根绳子。贝利抓住绳子，滑了下来。洞很暗，什么也看不见。在绳子的末端，多杰告诉他要跳，说它不深。多杰的声音很平静，贝利想，“因为他知道我没有逃跑的希望。”他终于坚持不住了，准备重重地摔一跤，然后松开了绳子。地面离他不到10厘米。他在多杰建立了信任，他们一起站在三座悬崖前，看着咆哮的河水从他们脚下流过。经过半天的艰苦跋涉，贝利终于比前两天离彩色瀑布近了30米——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瀑布时站立的岩石的高度。

彩色瀑布只有10米的落差，所以贝利一定很失望。他期待着在雅鲁藏布江下游找到一个更大的瀑布，这仍然是未知的。他说:“地球上一个尚未被勘测的神秘地方可能隐藏着一个瀑布，其壮观程度可与尼亚加拉瀑布或维多利亚瀑布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