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二代”下资本约束“紧箍咒”效应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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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苏杰

众所周知，风险管理一直是金融业不可回避的话题。作为金融业的一员，保险业也不例外。早在2012年3月和4月，中国保监会就开始了对第二代偿付能力监管机构的研究，在行业内被称为风险导向型偿付能力监管体系。从2013年项目的建立、2014年所有标准的建立、多轮压力测试，到2015年试运行的过渡期，中国保险业监管在短短三年时间里走在了世界前列。自2016年1月1日起，“为第二代付费”的监管制度正式实施。它将给中国保险业带来哪些挑战和新的发展机遇？《中国保险报》记者采访了德勤中国企业风险管理服务合作伙伴、“为第二代付费”风险管理团队主要负责人谭亮，请他谈一谈“为第二代付费”对中国保险业的影响以及保险机构的反应。

中国保险新闻:自2016年1月1日起，“为第二代付费”正式实施。在你看来，“为第二代付费”制度的先进性是什么？

谭亮:首先，“为第二代买单”首次提出了符合中国市场特点的第一支柱风险因素，强调风险导向。在“为第一代买单”的监管体制下，保险公司的资本要求与业务规模完全成正比，缺乏有效的风险度量尺度。一些寿险公司大力发展高现金、短期批发等万能保险产品。与此同时，为了增加销售额，他们不断提高销售人员与银行保险合作的费用比例，增加了产品成本，同时也衍生出一系列其他问题，如激进的投资和不匹配的条款。在财产保险中，存在着同样的问题:汽车保险和非汽车保险争夺市场份额和佣金大战，因此整个行业都接近亏损。在“为第二代支付”制度下，通过大量的行业计算，根据不同债务产品和资产配置的实际风险情况，对应不同的风险计量规则，真正构建了一个风险导向而非规模导向的监管体系。

其次，“关注第二代”注重“过程与结果并重”的风险防控，保险公司的风险管理水平成为偿付能力的关键。“为第二代支付”创新性地引入了控制最低风险资本的概念，这将直接影响保险公司的资本要求。根据监管规定，中国保监会每年评估公司的风险管理能力，以评估其控制风险的规模。评估结果满分为100分，最低为0分，相应的风险控制最低资本分别为量化最低资本的0.9至1.4倍。在其他边际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公司风险防控能力导致的资本需求差异为55.6%。换句话说，一旦缺乏风险管理和控制的保险公司建立了严格有效的风险管理体系，在实际资本不变的情况下，其偿付能力可能会增加一半以上。

此外，与注重原则性监管的欧美不同，“为第二代付费”制度为中国保险业风险管理体系的建设提供了明确的指引，为行业风险管理体系的发展和建设指明了方向。一是“第二代付费”监管规则对保险公司风险组织结构提出了明确要求，要求保险公司设立风险管理委员会和首席风险官，并明确相关职责。对风险管理职能部门的背景和人员数量提出了具体要求，并要求将风险管理纳入全体员工的绩效考核体系，协助保险公司建立健全有效、权责明确的风险管理组织体系；第二，“为第二代买单”将寿险公司主要采用的风险偏好管理机制延伸到整个行业，以风险偏好为核心分解股东和董事会对风险的态度，并将其嵌入公司的经营预算、资产负债管理、资本规划和配置等。引导保险公司逐步建立平衡风险和收益的理性思维框架和管理体系；第三，鼓励保险公司建立风险管理信息系统，利用信息技术更及时有效地管理风险。这些都为中国保险公司在风险管理体系建设初期加强风险管理的基本手段提供了清晰而良性的指引，有利于整个行业风险管理水平的快速提高；最后，针对操作风险、声誉风险等。介绍并借鉴了银行业成熟的管理体制、机制、工具和方法，迅速提高了保险业在这些方面的管理水平。

中国保险新闻:“第二代付费”系统已于2015年投入试运行一年。行业整体风险管理建设发生了哪些变化？

谭亮:“为第二代付费”已经试运行了一年。总体而言，该行业的偿付能力保持稳定。可以说，2015年行业风险管理体系建设取得了很大进展。

一是保险公司的风险管理结构和体系更加完善。2015年可以说是整个保险业风险管理体系建立的一年。在偿付能力风险管理评估的要求下，董事会等公司治理层的风险管理职责明确，许多没有风险管理职能的保险公司也设立了独立的风险管理部门，任命了首席风险官，并逐步配备了专职风险管理人员，完善了风险管理框架，初步建立了风险偏好体系。整个风险管理的框架已经基本完成。

二是保险公司风险管理意识逐步增强。在“为第二代付费”的制度下，风险管理的价值更直接、更直观地通过资本反映出来。在做商业决策、制定投资和产品策略时，每个公司都会更加关注偿付能力和资本占用等因素。在公司的重大决策过程中，风险管理职能部门的专业意见更受重视。

第三，许多保险公司已经开始转变和升级他们的业务和产品，寻找自己的发展道路。例如，一些成熟的保险公司逐渐退出银行保险渠道，倾向于开发长期证券产品，走一条稳健的道路。每个公司都在慢慢探索自己的发展道路。

中国保险新闻:在“为第二代付费”的新游戏规则下，你认为保险公司应该如何积极应对，增强竞争力？

谭亮:“为第二代买单”将对中国保险公司的业务发展战略、产品战略、资产配置和风险管理体系产生深远的影响。

以财产保险公司为例，非车险业务“支付第二代”的资本要求明显高于车险。例如，最低级别财产保险的基本风险因素是汽车保险的四倍以上。资本需求的这一显著差异将导致专注于汽车保险的公司面临更大的竞争压力。然而，大多数外资保险公司和一些不经营汽车保险的专业保险公司(如农业保险公司)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这些迫使公司升级产品和业务结构，注重自身特色，大力开发适合客户需求的产品，提高服务质量，在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脱颖而出或成为细分领域的领导者。

同样，保险公司在资产配置中也需要考虑风险和收益的平衡，在偿付能力和负债成本的约束下追求资产收益的最大化；风险加权最低资本收益率等反映资本利用效率的指标作为评价各种资产投资绩效的重要指标，是配置大型资产的决策依据。

此外，在“为第二代买单”的情况下，公司的风险管理能力将直接影响公司的最低资本，而作为第二道防线的风险管理与合规、内部控制等传统职能将与公司的资本需求有着直接而密切的关系。保险公司应注重自身风险管理水平的提高，包括完善配套的风险管理组织结构和制度体系，建立有效的风险偏好体系，完善资产负债管理和压力测试等风险管理工具，以达到提高资本效率和效益的目的。

中国保险新闻:2015年，保险基金成为中国资本市场的一匹黑马，成绩斐然。保险资金的使用也成为2015年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你认为“为第二代买单”能有效抑制咄咄逼人的保险公司吗？

谭亮:“为第二代付费”的制度，很明显体现了中国保监会“开放前端，控制后端”的监管理念。在拓宽保险资金运用渠道的同时，鼓励保险公司多元化投资，通过偿付能力充足率和资本约束控制保险公司面临的风险。

2015年，保险行业的股权投资和替代投资比例大幅上升。尤其是投资海外房地产和上市公司引起了广泛关注。在“为第二代买单”的制度下，股权价格的风险因素系数很高，也就是说，资本的消耗很大，保险投资上市公司所需的资本压力也相当大。但是，目前“为第二代支付”要求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报告为季度报告，这在偿付能力充足率监控方面存在一定的滞后性，这在一定程度上给了保险公司时间和空时间进行资本补充。但是，一旦保险公司未能在报告日及时补充资本，它将立即没有足够的偿付能力。由此可见，“为第二代买单”下的资本约束“紧缩诅咒”仍然非常有效，保险公司必须考虑高收益投资资产和资本占用之间的平衡。

中国保险新闻:你对实施“为第二代付费”有什么期望？

谭亮:“为第二代支付”的实施，将推动中国保监会的各项市场化改革，同时也将在鼓励保险机构创新业务和发展模式的同时，建立风险屏障。风险导向的“第二代付费”监管体系对于全行业不断推进市场化改革、转变发展模式、提高资本和风险管理水平具有深远的意义。我希望“为第二代付费”的要求和标准能与时俱进，监理和公司能实现良性互动，共同提高水平。同时，公司也应深刻认识“为第二代付费”的重大意义，有效开发真正满足大众保险和投资需求的相关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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